他33岁当教授,被胡适拜为“偶像”,精通41国语言却怕老婆!

11-12 生活常识 投稿:管理员
他33岁当教授,被胡适拜为“偶像”,精通41国语言却怕老婆!



1982年4月24日,

“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先生去世,

至今已有36年了。

说起赵元任,你可能不熟,

但下面这篇文章,你肯定读到过:


《施氏食狮史》


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施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尸。食时,始识是十狮尸,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赵元任是汉字拼音化的支持者。

《施氏食狮史》使用一组

同音异形的汉字来行文,

属于文言文而不是白话文,

赵元任用这种在现实口语中

根本不会出现的情况,

来反面证明汉字拼音化的可能性。


赵元任博学多识,

他精通8国语言并国内33种方言。

曾先后执教于康奈尔大学、哈佛大学、

清华大学和耶鲁大学等八所名校,

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

并称为“清华四大导师”。


他就是被称为民国文艺复兴式的巨人,

我国国宝级“全才”大师,

人称“中国语言第一人”的

我国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



1892年11月3日,

赵元任出生在天津的一个书香门第,

祖父在朝为官,

父亲中过举人。


更值得称道的是,

赵元任不仅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后人,

还是清朝著名诗人赵翼的六世孙。


人们耳熟能详的那句: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正是赵元任六世祖赵翼的代表作。



童年时的赵元任,

是远近闻名的神童,

而这个称号可比一般的更加货真价实。


一般人口中的神童,

也许是成绩好点儿,

脑袋聪明点儿,

而赵元任可不仅仅只是学习好,

他虽然喜钻研,善思考,

但他的主要心思还是“玩儿”,

而也就是在“玩儿”的过程中,

赵元任发现了不少门道。



小时候的赵元任特别淘,

更聪明地过分,

很早就会流利说话的他,

非常擅长“卖萌”,

总是故意假装说不清楚,

把“猫吃我的面”,

故意说成“猫次我的灭”,

惹得大人们狂笑不止。


祖父时常在衙门里审案,

每次看衙役打人屁股,

赵元任都会别有兴致地凑上去看,

别人看公堂上犯人挨板子,

看得是血肉横飞,

而赵元任则不同,

他是在那里做研究。



研究什么?

打多少板子会皮破肉绽?

当然不是,

赵元任研究的,

是打屁股的节拍。


当时的衙门有一套特别的计数方法:

“十一、二,三一、四,五一、六”

“一、二十、二,三、二十、四”。

每逢有人被打板子,

赵元任都会安静地蹲在一旁,

手指轻轻抖动,

头也不时点两下。


他后来回忆说:

“我数过很多次,

一次也没有发现行令的人数错过。

这套计数系统真有意思。”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赵元任开始表现出他对韵律的天赋来。



赵元任童年时,

就已经有了极高的语言天赋,

再加上人家比较会玩,

总是能够在生活中玩出学问来。


由于祖父经常会到外地出差,

赵元任也就经常会跟着四处跑。

由于天生对语言比较敏感,

赵元任小小年纪就成了“方言大师”。


跟老妈子学保定话,

跟表弟学常熟话,

家里给他请了夫子辅导了几天功课,

聪颖的赵元任就学会常州话了。


这种强大的语言学习能力,

使得赵元任还没到十二岁,

就已经学会了近十种方言。



十五岁的时候,

赵元任去南京读书,

热情活泼的他一直都热衷交际,

有次和同学一块出去聚餐,

在座的同学都来自天南地北。


而赵元任却不管来路,照谈不误,

对北京人就说北京方言,

对广东人就说广东方言,

对湖北人就说湖北方言,

对浙江人就说浙江方言。


一顿饭下来,

惊得在座同学面面相觑,

而这赵元任却只是摆摆手,

“哪里哪里,这才来了多少人。”



1910年,十九岁的赵元任,

预科还没读完,

就进京参加清华留美庚款生考试,

而庚款留学外语科是英语,

赵元任却认为“缺乏挑战性”,

提出要考拉丁文。


需要指出的是

赵元任此前并没有拉丁文基础,

为了应对考试,

他苦苦自学了仅一个周,

竟然就以第二名的成绩,

顺利获得留学资格。


要知道,当年留美取名次到正榜72人,

而大名鼎鼎的胡适,

才仅名列第55位。



终于踏上了通过异国的轮渡,

赵元任却纠结了,

一个人趴在甲板桅栏上,

呆呆地望着大海。


到底该学什么呢?

此时的赵元任,

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迷茫。


上船之前,赵元任想做一个工程师,

上船之后,赵元任又想做个物理学家,

等到长途跋涉之后,

赵元任终于来到了这个未知的国度。


他决定了,就当个数学家吧,

于是,赵元任进入康奈尔大学主修数学。



但是修数学,也需要有选修课,

赵元任又头疼了,

他对每门选修课都很有兴趣,

到底选哪一个比较好呢?


一番思索之后, 

赵元任最终选修了物理、哲学、

逻辑学、语言学、心理学和音乐共六门。


而不要以为,

学得多就学不精了,

在康奈尔大学读书期间,

作为一个外国留学生,

赵元任主修的数学曾拿了,

3个100分,一个99分。


这创下了康奈尔建校以来,

最优异的成绩纪录。


而在他选修的各门学科中,

他也同样都名列前茅。



在一众留美学生中,

赵元任的学习能力之强,

不得不令人望洋兴叹,

样样精通的他,

也深受胡适的敬佩:


“每与人评留美人物,

辄常推常州元任君第一。”



1914年,赵元任拿到理学学士学位,

而求知若渴的他,

更加希望继续念书。


在康奈尔大学学习期间,

赵元任逐渐对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在康奈尔大学毕业后第二年,

他又进入了哈佛大学主修哲学,

并继续选修音乐,

并在1918年拿到哲学博士学位。


博士毕业之后,

赵元任本想回国,

但是依旧觉得现在回国未免太平庸。


于是,在他脑海中浮现出又一个挑战:

回到康奈尔大学教书。



之所以说是挑战,

是因为赵元任是要去物理系任教,

要知道,这只是他的一门选修。


而令人震惊的是,

赵元任果真顺利通过考核,

成为了一名康奈尔大学物理系的教授。


执教没有多久,

一年之后,也就是1920年,

赵元任接到清华大学的聘书,

邀请赵元任回国教授包括:

物理、数学、心理学和音乐等六门课程。

博闻强识的赵元任自然愿意接受挑战。



于是,赵元任就这样响应祖国号召,

踏上了归国的旅途。

可还没来得及到清华园报道,

赵元任就受邀参加了,

中国科学社第五届年会。


作为该学社创始人之一,

赵元任当然不能不去,

而在会上他也见到了很多老友,

其中就有胡适。



当晚来了很多大贤,

而赵元任与诸友也都久别重逢,

本就热情的他不觉就同好友们畅聊到了深夜。


而在交谈之中,

胡适等人向他透漏说,

梁启超等进步党人士,

拟邀请英国著名哲学家罗素,

前来中国讲学。



但是问题来了,

没有合适的翻译。

因为罗素来中国所要讲的涉及面很广,

不仅有高等数学,也有逻辑学和哲学,

甚至还包括社会改革和教育,

普通的翻译自然难以驾驭,

因此,众人一致认为,赵元任是最佳人选。


赵元任一直也都很仰慕罗素,

碰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更何况,这又是一次难得的挑战。

于是,还没等他去清华园报道,

他就被蒋百里等向清华校长“借走了”。



而在陪罗素讲学近一年时间里,

赵元任辗转国内各城市间,

更进一步扩充了他的“方言储备”。


每到一个地方,赵元任都会用当地的方言翻译,

最得意的一次是在长沙,

当演讲后赵元任刚走下台来,

就冲过来一个学生,兴奋地问:

“请问您是哪个县的?”


原来,由于方言说的过于地道,

台下的人都把他当成湖南人了,

后来,赵元任每每回忆起来,

还是会很自豪。



但有人可能会说,

方言学的好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仔细学学每个人也可以。


但需要指出的是,

赵元任对方言的学习可不是简单的“仔细学学”,

他习得一门方言的速度之快,

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往往跟当地土著简单交流一会儿,

他就能非常通透地熟悉这门方言。


后来,有研究者称,

“赵先生掌握语言的能力非常惊人,

因为他能迅速地穿透一种语言的声韵调系统,

总结出一种方言乃至一种外语的规律。”



除了各地方言之外,

语言奇才赵元任还通晓许多外国方言。


二战后,赵元任有一次到法国参加会议,

在巴黎车站,他对行李员讲巴黎土语,

对方听了,竟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巴黎人,

还感叹说:

“你回来了啊,现在可不如从前了,巴黎穷了。”


还有一次,赵元任到德国柏林出差,

用带柏林口音的德语和当地人聊天,

邻居一位老人听了竟对他说:

“上帝保佑,你躲过了这场灾难,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但是如此潇洒热情的奇才赵元任,

心中却一直有个死结。



14岁那年,大姑婆告诉他,

家里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姑娘姓陈。


如此进步洒脱的一个青年,

怎会甘心做封建礼教的祭品?

赵元任肯定是不能从。


可当时的情况下,

一来父母之言不好违抗,

二来退婚给女孩的名声也会带来影响,

于是,多年以来他都不敢直言,

婚配一事也成为了他的隐痛。


而趁着这次回国的机会,

赵元任打算,

跟家人做个了结。



苦思许久之后,

赵元任不顾家人阻拦,

以“女方比自己大了两岁”为由,

把婚约解了,

为此还赔偿了陈家2000元“青春费”。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赵元任遇到了比他大三岁的

他的命中人--杨步伟。



说到杨步伟,也同样是个“奇”女子,

之所以称她“奇”,

是因为这女子竟在封建社会里,

就喊出了“女子者,国民之母也”的口号,

她不肯缠足,拒绝包办婚姻,

还不顾阻拦一个人跑到上海读书,

参加反封建革命,当校长,

自费留学日本获得医学博士学位,

回来开了家妇产科医院。

更重要的是,杨步伟的脾气,

也不是一般的暴躁,

更有种“女王”的气魄。


“我脾气躁,

我跟人反就反,跟人硬就硬。

你要跟我横,我比你更横;

你讲理,我就比你更讲理。”


这句十分霸气的宣言,

正是出自杨步伟之口。

而或许也正是因为没人能够驾驭得住,

杨步伟到了三十岁也还没结婚。



在担任罗素翻译之后不久,

有一次参加朋友宴请,

才子赵元任第一次见到了杨步伟。

个子不高,气质高雅,谈吐不凡,

这是赵元任对杨步伟的第一印象。


而杨步伟呢,也同样深受触动,

这么多年来,碌碌之辈遇到不少,

何时见过这等德才兼备的大才,

这才真算得上是真男人啊!


于是,两人相见恨晚,又惺惺相惜,

在宴会上聊了许久,

得知赵元任刚干了一件很“进步”的事情,

也就是退婚之后,

杨步伟更是赞叹不已。

而杨步伟“女强人”的风格依旧不遮不掩,

当被问到“学什么专业?”的问题时,

赵元任回答:“哲学”,

按照常人初次见面的套路,

杨步伟应该回答“哲学很好啊”才对,

可杨步伟却一脸不解,甚至很鄙夷地看着他:

“学什么不好,你学哲学干嘛?”


而也就是这种直爽的性格,

也让赵元任感到很“清奇”,

更加深了他对杨步伟的好感。


此后,两人理所当然地陷入了热恋中,

恨不得无时不刻不在一块儿,

赵元任也隔三差五就跑去找杨步伟。



为了方便联络感情,

两人还经常会“煲电话粥”,

而赵元任也浪漫地很,

经常会把听筒放在钢琴旁,

为心爱的她弹奏曲子。


有一天,赵元任和杨步伟约好在一块吃饭,

聊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

不觉忘记了罗素今天有场演讲。


等想起来的时候,

可怜的罗素先生,

已经在台上尴尬地站了很久了。


而当赵元任拉着一个漂亮姑娘冲进教室时,

全场顿时哄堂大笑,

罗素也大概知道状况了,

连声笑骂赵元任:

“坏人,坏人!”



此后不久,罗素生病休息了一段时间,

而无事一身轻的赵元任也就更加闲适。


于是,他一边沉溺在爱情的甜蜜中,

另一边还正好翻译了一部,

一直很喜欢的童话:

《阿丽丝漫游奇境记》,

一时间里风靡国内,

以至于很多女孩子都争着要用“阿丽丝”做英文名。


1921年6月1日,

相识相爱才不到一年的赵元任和杨步伟,

决定成婚。 


而性格同样洒脱爽快的两个人,

自然也不愿意把婚礼办冗杂了。



于是这天,二人就一起找了住的房子,

又到公园里合了张影,

接着电请胡适和朱征到新房里吃了顿晚饭,

就算婚礼完成了。


而坐在餐桌前的胡适二人,

那时还不知道,

两个人结婚的事情。


直到赵元任拿出来一张自己写的结婚证,

让两人以证婚人的身份签名。



吃完饭之后,

胡适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晨报》的瞿世英,

第二天,《晨报》就用特号大字刊出标题:

“新人物的新式婚姻”,

报道了赵元任夫妇的“新式婚姻”,轰动一时。


但是婚礼可以从简,

不能不通知亲友吧,

思来想去,两人便用合影做了通知书,

寄给了所有亲友,共400多份,

上面写着:


“我俩已在1921年6月1日,

下午3点钟东经120度,

平均太阳标准时结婚。

关于贺礼我们一概不收,

如果实在要送的话,

就请送您的亲笔书信、诗文或乐谱,

或者捐款给中国科学社亦可。”


如此浪漫的结婚通知书,

实在是令人欣羡不已。



而结婚之后,为罗素做翻译的任务也已完成,

杨步伟便卖掉了医院,

夫妇二人一同飞去了美国,

此后的杨步伟只一心一意做家庭主妇,

而赵元任则在哈佛大学任哲学和中文讲师。


1925年,受到清华大学再次邀请,

赵元任再度回国,

在清华大学教授数学、物理学、中国音韵学、

普通语言学、中国现代方言等近十门课程。



此间,他还曾作为语言研究所研究员,

在各地进行了大量方言调查,

同时进行了大量民间音乐采风工作。


而赵老也是中国第一位,

用科学方法做方言调查的学者,

其中一份《现代吴语的研究》,

被视为现代汉语方言学正式诞生的标记。



1926年,在音乐上造诣同样深厚的赵元任,

还受到刘半农的邀请,为他谱曲,

创作了传世名曲《教我如何不想她》,

一时间风靡全国,

得到世人盛赞。


也就是在这时,33岁的赵元任,

同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一起,

被称为清华“四大导师”。



30年代以后,赵元任再次返回美国,

并先后执教于夏威夷大学、耶鲁大学和

哈佛大学,

在美国语言学界变得颇有声望起来,

当时还流传着“赵先生永远不会错”的言论,

就连著名物理学家爱因斯坦也曾是他的学生。


此时国内战事吃紧,

赵元任几度想要回国,

也只得因为形势作罢,

况且考虑到回国后自己的研究或将中止。


于是,此后的十余年间,

赵元任更加醉心于学术研究,

并密切关注战事,

时刻盼望国内传来捷报。



而在婚后到抗战结束的二十年间,

赵元任夫妇在美国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或许由于父母太过传奇,

赵元任的四个女儿也都十分优秀。


长女赵如兰是哈佛大学第一位华裔女教授,

二女赵新那是著名的化学家,

三女赵来思是康奈尔大学教授,

四女赵晓中则是麻省理工学院教授,

而赵元任的女婿们同样也都是人中翘楚。


人活至此,已十分圆满了。



1945年,抗战胜利,

得到消息后的赵元任夫妇,

欣喜万分,准备起身回国,

并对女儿们说:

“来年安顿好了,我们就来接你们”。


而得之这位大才子要回国了,

国内大学也都纷纷抛出橄榄枝,

最有吸引力的当属国立大学。



当时的国立大学,

被称为中华民国最高学府,

也是中华民国国立大学中,

系科设置最齐全、规模最大的大学,

层级甚至要比北大清华还要高。


而正当赵元任准备出任国立大学教授时,

国民教育部长朱家骅的

一封电报却让他头疼。



原来,喜欢搞学术的赵元任,

并不喜欢做官,

而原本说好的回国当教授,却突然变卦,

变成了邀请赵元任出任大学校长。


当时的朱家骅考虑到,

北大有胡适,清华有梅贻琦,

大学则更需要一个大贤,

来担任校长最为合适,

而赵元任正是最佳人选。


可没成想,

本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国的赵元任,

见到信件后直接回电:“干不了,谢谢!”



此后,朱家骅又连续拍了几封电报给杨步伟,

认为“妻管炎”的赵元任可能会被说服,

可没想到杨步伟却也直言拒绝,并说:

“他不喜官场,只做喜欢做的事,我强求不了”。


于是,当校长一事只得作罢,

而害怕再次被“逼官”的赵元任,

也暂时不敢回国了。



此时已经辞掉哈佛大学职位的赵元任,

也就正好有时间好好放松一番,

于是夫妇二人在美国各地畅玩了几个月后,

来到了美国西海岸的加州。


而本来是想暂居一段时间回国的赵元任,

却被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视为校宝,

赵元任夫妇在伯克利,倒也舒适如家。


于是,夫妇二人决定暂时留下,

可这一留,就几乎是永远的留下了,

直到1962年,赵元任才在伯克利退休,

而那时中美关系破裂,

再想回国,就变得十分难了。



1973年,中美关系正常化刚起步,

赵元任夫妇就携着家人回国探亲,

还受到周总理的亲切接见。


周总理跟赵元任谈到文字改革,

以及赵元任致力研究的《通字方案》。

在座的还有郭沫若、竺可桢等。


可是离乡太久的赵元任,

却显得有些沉默,

杨步伟则充当了主要角色。

当周总理调侃赵元任时,

他诙谐地对总理说:


“她既是我的内务部长,

又是我的外交部长。”

众人大笑不止。

由此也可见得,

赵元任对夫人的挚爱。



就在他们结婚满一个甲子的时候,

1981年3月,

杨步伟女士去世,

而此后不到一年,

即1982年2月,

赵元任先生继归,

享年91岁。



赵元任一生致力于教育,

桃李遍布天下,

中国著名语言学家王力、朱德熙、

吕叔湘等,都曾是他的学生。


他一生向学,

却始终不骄不躁,更不势力,

以至于提起他来,

很多人会摇摇头说不知道,

仅好像听过,或貌似见过。



而对于赵元任来说,

这些当然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

他这一生找到了有趣的事,

遇到了有趣的人,

用了有趣的方式去坚持。


他所信仰的:

“活到老,学到老,更玩到老”

他做到了,

或许,这也正是赵元任,

想留给我们的财富吧。



时至今日,

人们再也不能不知道他,

这位文理兼备、德貌双全,

一生漂泊在海外,

时刻心系祖国乡音,

却至死都没能落叶归根的旷世奇才。

 

直到去世前一晚,

早已不现当年卓绝风貌,

瘫在病床上垂垂老矣的他,

依旧颤抖着布满皱纹的双手,

摩挲爱了一辈子的诗书。

 

赵元任还在用沙哑的嗓子,

发着常州的乡音,

念着杜甫的那首《旅夜书怀》: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他知道,

无论这一生有多么期盼回到故土,

终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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