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白、杜甫、王维开口唱歌,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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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精粹与生活艺术(ID:gxjhshys)
在风云际会的唐宋时代,
吟诗作赋属于全民文化,
得意时,落魄时,孤独时,畅快时…
都可以用诗来直抒胸臆。
今天,音乐是人们寄托思想感情、
反映现实生活最重要的一种方式,
在音乐中,心灵得到慰藉和释放,
自我得到表达。
其实,诗和音乐有很多共通之处,
诗人也和歌手一样,
有着鲜明的个性标签。
那么,假设诗人们纷纷开嗓唱起歌,
李白、杜甫、王维们
会是哪位歌手的样子呢?
李白VS崔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白,唐朝最伟大的诗人,一生蔑视权贵,追求自由。他的诗作,其洒脱,其豪放,其飘逸,其从容,令多少后来者可望而不可及。更因在诗歌上的开创性,被称为“百代词曲之祖”。
崔健,被誉为“中国摇滚之父”。1986年,穿着蓝色大褂、挽着一高一低的裤脚的他,首次公开演唱《一无所有》,喊出了个性解放的第一嗓。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尽情发出自己的声音,追求个性价值,这和诗仙李白的率性狂放是不是很像?即使有人看不惯这种“狂”,但你无法否认他们真的很牛!
王维VS许巍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到了溪水尽头,似乎再无路可走,但诗人却感到眼前一片开阔,于是,索性坐下,看天上的云卷云舒。
王维,在中国文学史上素有“诗佛”之称。王维精通禅理,他的诗歌以及画作,都渗透着盎然禅意。
听许巍的歌,总是可以让人想起王维的诗。王维的禅意和许巍的超然,一样让人冥想,让人陶醉。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也许你也曾有过幽暗的岁月,但只要心中有一份悠闲自在,依然能随时随处领略到生活的美好。
苏轼VS李宗盛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一蓑烟雨任平生”,这是苏轼人生的写照。苏轼留存下来的词作有几百多,在当年,说一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苏东坡”,应该不过分。
而放眼当今华语乐坛,能担得起这一句的,也许只有李宗盛。 一首《山丘》,充满了成熟男人历经世事的沧桑感。
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侥幸汇成河
然后我俩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弯弯
终于敢放胆
嘻皮笑脸 面对人生的难
“看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在黄州烹猪肉、岭南啖荔枝的苏大师是这样;
花甲之年却坚持说自己是“小李”,以做琴煮菜为乐的李宗盛,也是这样。
白居易VS周云蓬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这首朗朗上口的诗,是白居易的成名作《草》。
据说白居易写完诗,必念给邻家的老婆婆听,直到她能听懂,这首诗才算做好。
一位歌手也说过:“我写的歌词如果能让一个刚识字的人听懂,就是好的。”
一副墨镜,一把吉他,用浅吟低唱的方式哼出生命最本真的感动。他,是周云蓬。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我的泪水全无
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真正的诗人和真正的歌者一样,没有过度煽情,但是却充满了令人动容的力量。
王昌龄VS张雨生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汉关秦月,被王昌龄写得气势豪迈、铿锵有力,又带着一股苍凉和孤寂。作为盛唐著名的边塞诗人,他的边塞诗气势雄浑,格调高昂,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精神。
音乐才子张雨生也是诠释苍凉感的一把好手。“忿而不戾,怨而不怒,哀而不伤,乐而不淫。”他的作品总是让人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
但是季节不曾为我赶路
我很有耐心不与命运追逐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苍凉,孤独,却不乏温暖、慰藉,充满诗意的歌词,像诗一样让人回味不已。
刘禹锡VS汪峰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在乐天派刘禹锡的眼里,秋天比那万物萌生、欣欣向荣的春天更胜一筹。
一曲非同凡响的秋歌,和他的“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一样,都能感受到诗人高扬开朗的精神境界。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唱着“我要飞得更高”的汪峰。
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
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 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 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 心生呼啸
为了音乐梦想,当年的汪峰,“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却依然“在街上 在桥下 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如今的汪峰终于飞得更高,进入更广大的舞台。
杜甫VS罗大佑
安得广厦千万间,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作为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诗圣杜甫一生忧国忧民,一生劳碌。
批判现实,是他作品的主题:或揭露统治者的昏庸腐朽、穷兵黩武,或表现边塞征战的壮烈、山河沦丧的痛苦,或抒发对百姓离乱的忧愁、对民族命运的担忧。
充满人文情怀的歌手罗大佑,也常以批判做武器,书写社会问题、乡愁和时代的变化。台北的霓虹灯、都市的钥匙儿童、环境污染或者社会混乱,统统被他写进歌里。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
妈祖庙里烧香的人们
台北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鹿港的清晨鹿港的黄昏
徘徊在文明里的人们
辛辣批判的歌词,强烈呼喊的曲调,和杜甫的诗一样,一字一句,震撼着听者的心灵。
纳兰性德VS朴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一生虽极尽荣华,偏偏性格落拓不羁,视功名利禄为尘土;他是清代第一才士,却一生为情所苦,成为千古伤心词人。
纳兰性德的忧郁和至情至性,像极了真性情的朴树。
《木兰花令》里,纳兰性德痴情地追问:你我本应当相亲相爱,却为何成了今日的相离相弃?
面对人生的离别,朴树一首《那些花儿》,让人笑着哭了出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纳兰性德的爱情、人生,都凝结在他用泪水写就的词集里,凄美而又悲凉。
朴树的理想、失落、率性、孤独都融进了他的音乐里,质朴而又纯粹。
辛弃疾VS窦唯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辛弃疾,宋朝豪放派词人的代表,即使当官,也是铁腕作风,带有几分剑客的尚侠任气。临死时,仍然手指北方,大呼“杀贼,杀贼”,忧愤之中,吐血而亡。
窦唯,曾经是摇滚乐队黑豹的灵魂,却在最巅峰的时候退出。有人说他超脱世俗,有人说他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他只是个专注做音乐的人。一首《无地自容》,今天听来依旧让人热血沸腾。
人潮人海中 有你有我
相遇相识相互折磨
人潮人海中 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 更不必难过
终究有一天 你会明白我
孟浩然VS李健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孟浩然一生未仕,身在江湖山林之间,怡然自得地吟诗作赋,细致地品味生活之美。
读孟浩然的诗,看不到近体格律的束缚,而是有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诗如其人,不事雕琢,自然通透。
音乐才子李健,不迎合大众、也不迎合潮流,他的歌,总是简单而朴素,但能让人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因为这些歌是从他心里长出来的。
远处蔚蓝天空下
涌动着金色的麦浪
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
爱过的地方
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
吹向我脸庞
想起你轻柔的话语
曾打湿我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