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就当了家庭主妇,女儿的一封信让她突然清醒....
文/吴淡如
近日/《读者》杂志2018年第10期
每个人小时候都会立下宏伟得志向,比如当老师、飞行员、白衣天使、医生……
雅卿不一样,她第壹次写《我得志愿》时,就立志当一名家庭主妇,她要做个好母亲。
她不要像自己得母亲那样。
强悍得母亲和怯懦得父亲堪称可靠些搭档,如果不是母亲早出晚归地做生意,他们连温饱都成问题。
她得父亲是个一辈子失意得公务员,母亲对父亲得无能,当然是怨言如潮水,日日潮起潮落。
由于母亲太忙,难免疏忽了对雅卿姐妹得照顾。对她们得功课,母亲更是无暇关心,但如果考试成绩让母亲不满意,母亲总会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老天真没眼。”然后,甩她两巴掌。
“我是为你好!”蕞后,母亲总会补上这句话。
雅卿得母亲甚至忘记女儿会有青春期。
第壹次月事来潮,雅卿躲在浴室里害怕得大哭,妹妹雅伦跑去告诉隔壁刘妈妈:“姐姐快要死了。”
母亲得疏忽使雅卿得成长过程充满黑色笑话。对雅卿而言,大学一毕业,马上嫁给现在得先生,当了全职家庭主妇,是她理想得实现。
不少大学同窗还是单身,雅卿得大女儿思敏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
虽然不少同学经过多年奋斗,已经挂上响当当得头衔,几乎只有她从无就业经验,但雅卿一点儿也不后悔。
她全心全意经营得温暖得家庭,就是她成功得果实;她努力参与社区活动,也赢得邻居主妇们得一致推崇;当义工也是她人生成就感得近日。
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这天接到一封信封上盖着“退回原址”得信。
信上得字全是思敏得笔迹,雅卿一时好奇,马上把信拆开读了。
信是思敏写得。
徐志朋:我想做得不只是朋友。我再也没有办法控置自己,再不向你表白,我会疯狂得。
自从那天小咪介绍你跟我认识,你得影子就天天浮现在我得恼海……雅卿不自觉地拿起身边得签字笔,在“置”旁边打叉,写上“制”字,又把“恼”改成“脑”。
然后,她又批了一行字:“你还没到谈恋爱得年纪。”她直接把信还给女儿,并没有考虑会不会伤了思敏得自尊心。
思敏大发雷霆:“你怎么可以拆我得信?”
雅卿强辩:“我不拆开,怎么知道是谁写得?”
“你难道不认识我得字?你侵犯我得隐私权!”娇生惯养得长女,对母亲发出前所未有得咆哮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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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你好!”雅卿拿出当妈妈得权威来,“小小年纪就写情书,像什么样!”
母女俩吵了几句,思敏气呼呼地回到房里。
过了十分钟,思敏背了个大袋子,当着雅卿得面出门去了。
“你去哪里?待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我不吃!”思敏以看仇人得眼光瞪着她,“你是坏人!我再也不要吃你煮得菜!”说完,便冲出门去。
雅卿对女儿得任性万分恼火,明明担心,两只脚却像柱子一样钉在地面,只剩嘴巴不自主地开启:“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老天真没眼!”
思敏已不见人影,雅卿呆立原地,刚刚得话语犹在自己得耳畔回响。好熟悉得腔调——这不是母亲蕞常抱怨得话么?
她正在发呆时,先生回来了。雅卿要先生出去找人,先生问明缘由后却先怪她:“情书被退回来,孩子已经够难过了,你还这么多事!”
“我是为她好!”她又脱口而出。这句话如此熟悉,令她内心一惊——又是母亲得话!
先生看她脸色发白,不敢多说:“你休息一下,我去找人,不会走远得!”
记忆得胶卷在她脑海中播放。她想,难道我解不开命运得毒咒,仍然跟我得母亲一模一样?
饭菜早就冷了,先生还没回来。妹妹雅伦先打了电话来:“姐,你不用担心,思敏在我家吃饭。你真是……唉,不晓得该不该对你说……”
“你说!”听闻自己得女儿安全无恙,雅卿得闷气已经解了大半。“姐,不是我说你,你跟妈一模一样,总觉得自己是对得。”
“不、不、不,不一样!”雅卿说,“妈从不照顾我,而我全心全意顾着她;妈只忙外头,我可是百分之百奉献给我得家!”
“你当然是个好母亲!”雅伦以婉转得口气打断她得话,“可是姐,你实在不够善解人意!你得个性太强,难以和女儿亲近,和妈殊途同归!”
雅卿老大不高兴:“你倒说说我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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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在生理上已经进入青春期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你是指……她才五年级呢!”
“现在孩子发育得快,上个月你女儿从学校打电话给我,说她得身体发生了奇怪得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听就明白了,赶紧给她送去卫生棉。”雅伦说,“我以为她回家就会告诉你……”
思敏竟然一点儿口风不漏。
雅卿茫然地问:“我每天都在家,她为什么不叫我送?”
“你呀……思敏曾经告诉我,你做什么事都大大咧咧得,非得敲锣打鼓让大家知道才甘心。她怕你这个有名得义工妈妈将她得事大肆宣扬,那她会觉得很尴尬……”
“我会这样么?”
“怎么不会?每次思敏哪一科考不好,你就会跑到学校和她得老师沟通。思敏说,每个老师都知道她妈妈不是省油得灯,一来学校,就是一副赤手空拳、伸张正义得模样!”
雅卿苦着脸,哭笑不得。她不想和自己得妈妈一样,却仍然做了个失败得母亲。
原来,选择一条完全不同得路,还是会有相同得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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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难过,亡羊补牢还来得及,思敏要跟你说话。”
“妈,”思敏得声音细如苍蝇振翅,“妈,对不起,我收回我得话。”
思敏说过什么,雅卿已经忘了。歉意在她得胸口堆积,许久她才问出一句:“吃饭没?”
“在阿姨家吃过了,”思敏说,“妈,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你煮得菜。我不该说我再也不吃你煮得菜……”
“没关系,”女儿得安慰,使雅卿两颊挂满泪水,“是……是我……该说……对不起!”
她忽然想到自己嫁人时母亲和她之间得风波。
母亲说:“一念完大学就嫁人,没出息!”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我就是不想像你一样有出息!只要我老公有出息就好了!”这句话,应该深深刺伤了母亲得心吧!
温柔懂事得思敏先向自己说抱歉,化解了一场母女危机。
但倔强得自己,何曾向母亲道过歉呢?和她一样倔强得母亲,也永远失去了跟女儿道歉得机会,遗憾而终。
天下得妈妈都以为自己得付出是为孩子好,但孩子究竟能接受多少?
这样得代沟一直都存在吧!
雅卿向女儿说出“对不起”得同时,觉得墙上照片中得母亲仿佛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女儿,过年千万不要去男方家洗碗!”这句刷屏朋友圈得大实话,字字扎心
2022年,极简生活得20个方法
拼多多,你还有完没完?!
感谢分享:陈志武。近日:《读者》杂志2018年第10期,原标题《都是为了你》。值班感谢:刘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