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最好看」的一段历史,600年前挽救危难大明的于谦
于谦,明初钱塘(今杭州)人。七岁时,一个和尚给他相面,大吃一惊,说:“这孩子将来是救时宰相啊!”
“救时”,也就是挽救时局的意思。或许,于谦日后的力挽狂澜,确实在他七岁时,已经被这和尚看破。
永乐十九年,于谦进士及第。宣德初年,授御史。他有一副好口才,引起宣德皇帝的注意。这位宣德皇帝,就是蒲松龄《聊斋志异》中《促织》里喜爱斗蟋蟀的那位天子。于谦每次晋见皇帝汇报工作、回答提问,声音洪亮,吐字清晰,条理分明,语言流利。皇帝着迷了,侧耳倾听,竟然忘记了蟋蟀的长鸣。
当时,于谦的长官都御史顾佐,对待下属十分严厉,动辄对着御史们一阵雷霆暴怒,唯独对于谦彬彬有礼,肯下之以礼,因为顾佐心中,于谦的才能要胜过自己,这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宣德皇帝的叔叔朱高煦谋反,宣德皇帝亲自带着军队镇压。朱高煦自知抵挡不过,出城投降。皇帝不想见这位谋反的叔叔,派于谦代表自己去历数朱高煦的罪行。于谦大踏步走到跪伏在地的朱高煦面前,似托塔天王下凡,巍若崇山。他斥责朱高煦,不备讲稿,随口即来,正词崭崭,声色震厉,凛然大义溢于言表,听得朱高煦匍匐在地,浑身打颤,连连称“万死,万死”。这次大长了皇威,宣德皇帝知道了,十分开心,优厚地赏赐于谦,标准和朝廷重臣一样。
2
爱民巡抚
于谦任御史,出巡江西,为数百冤狱囚徒平反昭雪;不避权贵,检举揭发陕西祸乱人民的军地高官,宣德皇帝下诏一一逮捕查办。
宣德皇帝爱蟋蟀,分得清能打善拚的蟋蟀大将军,也知人善任。他看出于谦能够担负重任,亲下手诏给吏部,任命于谦为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这次破格晋升,让于谦从一个七品的御史乘着火箭坐到了封疆大吏的位子。
于谦新官上任,立即深入基层调研,他拜访地方父老,视察各地,发现需要兴革的事情,随即报告朝廷。
于谦亲民爱民,民间疾苦,毫不讳言,一有水旱灾害,不遮不掩,更不粉饰太平,而是迅速奏报朝廷,请求拨粮赈灾。
明英宗正统六年,于谦上疏朝廷:今河南、山西各存粮数百万石,请朝廷恩准,每年三月青黄不接之时,各地方官上报缺粮群众,随时开仓借粮接济困难群众度荒;受助群众,等到秋收时偿还官府,对于老弱病残及贫困群众,一概免于偿还。正统皇帝收到奏疏后下诏依准。于谦担心地方府州县官们不认真落实,又请求朝廷定下规矩,凡是存粮不足的地方官,即使任期满,也不允许离任,必须把借粮助困的工作做好做扎实;同时由监察官员随时督促落实。正统皇帝一一应允。
河南黄河段,常常发生溃堤决口洪涝灾害,于谦命令相关府衙加固堤坝,沿堤坝每隔一段距离修筑一座岗亭,任命亭长,专门负责巡查修缮堤坝。
于谦还下令在交通道路两侧种树打井,想来也是历史上较早开始道路绿化工作的人物。几年下来,工作卓有成效,榆柳夹道,绿树成荫,道无渴者。
于谦管辖之下的山西大同,是保卫京师北京的军事重地,驻有重兵。但是将帅们却个个贪污腐化,中饱私囊。许多高级将领驱使着国家军队的士卒为自己开垦私田。于谦铁面森森,管你什么总兵、参将,管你什么中流砥柱,管你什么定国安邦,只要贪腐、假公济私就不行!他没收了将帅们开垦的私田,统统收归国有,所得粮食用作边防军费。
当时,太行山内藏匿不少江洋大盗,平日打家劫舍,作恶多端。强盗们知道现在的巡抚是于清天,再也不敢肆意妄为,只得藏匿深山老林之中,过着野人似的日子。
于谦任河南、山西巡抚九年,政绩卓著,调任兵部左侍郎,领取二品官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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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铁骨
于谦正直爱民,有才华,敢作敢为,有担当,在一个政治稍微清明的时期,能够受到当局的赏识。朝廷的内阁,由明朝著名的“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把握,内阁辅臣正直,当然器重这位正直的巡抚。于谦奏报的事务,早上呈给皇帝,晚上即获批准,这都是“三杨”从中协调的结果。而于谦对那些贪污受贿的权贵,向来不放在眼里,每次入京师,口袋空空,坚决不给你行贿。权贵们不能不怨望他。
“三杨”先后去世,朝柄落入奸宦王振手中。适逢一个姓名与于谦相似的御史得罪了王振,王振报复,于谦躺枪,被朝廷随意寻了名目治罪,说他怨望皇帝不提升自己官位,且擅自推荐官员,被判死刑。在死牢中关了三个月,王振搞清楚抓错人了,又放了出来。无妄之灾,命保住了,却被降了职,做不得巡抚了。人民不答应,河南、山西两地官民一千余人,拿着冤书,到京师求情,黑压压在皇宫门前跪了一片,河南、山西地面上的周王、晋王也上奏章求情,朝廷顶不住压力,恢复了于谦的巡抚官职。
官场险恶,波谲云诡,但阻挡不住于谦济世救民的理想,褪去冤曲的镣铐,他再次投入工作。当时山东、陕西遭灾,流民二十万逃荒到河南,如果处理不当,这二十万流民就是革命的力量。于谦立刻上疏朝廷开仓赈济,并奏请朝廷批准,由河南布政使集中流民,拨给田地、耕牛、种子,让他们就地耕种复业。
于谦在河南、山西巡抚任上十九年,为百姓做的好事不计其数,深得人民爱戴。他冤死后,到了明万历年间,朝廷为他平反,河南、山西的人民为他建祠堂,世世奉祀,香火不断。只要真心为民,为群众谋福利,人民必定不会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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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挽狂澜
明英宗正统十三年,于谦任兵部左侍郎入朝做官。
次年秋,瓦剌军事首领也先大举进犯明朝,朝廷准备反击。奸宦王振怂恿英宗御驾亲征,兵部尚书邝埜和于谦极言反对。英宗好大喜功,希望像他的先祖朱元璋、朱棣那么英勇,不听规劝,结果全军覆没,英宗被俘。京师大震,百官一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朝廷稍稍定神,在皇太后的支持下,让郕王监国,朝会上商议战守。大臣们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翰林院的侍讲徐珵出列上奏:“我观星象有变,当南迁!”
话音刚落,于谦出列厉声说道:“言南迁者当斩!京师天下根本,一动万事去矣!你徐珵也熟读经史,难道不知道宋朝南迁的后果!”
于谦以北宋为戒,一旦南迁,长江以北半壁江山顿时沦丧,且不说那大好河山,纵是亿万小民,也瞬间再沦落为奴隶,这些事实,刚刚发生在百十年前的元代。
于谦一语惊醒众人,郕王当场拍板,支持于谦主张,坚决固守北京。
可是时局却是糟透了:明朝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留守北京的部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和绔袴子弟,人数不及十万。朝野震恐,上下都无固守的意志。
兵部的长官,早已随同英宗陷落前线,掌控军事中枢,只有于谦,一副千钧重担突然落在于谦肩上。他从容不迫,沉着应对,一方面迅速命令北京、南京、河南等地的预备部队,和山东、南京沿海的抗倭部队,以及长江以北、北京附近的运粮部队,集结驰援京师北京,一方面利用京师北京现有的守卫部队,分别部署守御任务。一时间,京城九门戒备森严,士卒纷纷驻守城墙,严阵以待,将帅来回巡视,不敢有丝毫懈怠,城墙上刀枪如林,剑戟似丛。朝中百官和城中百姓看到这个阵势,心中稍稍平复。
官民的心理在于谦紧锣密鼓的筹划部署之下刚刚安定,朝中的官员已经开始着手清算王振。郕王驾临午门听政,有官员当场宣读弹劾王振的奏疏,要求监国的郕王族诛王振。其时,王振也已经死于乱军之中,王振的罪恶,朝臣们要让王振的亲族抵偿。弹劾王振的奏疏刚被读完,锦衣卫指挥使马顺急不可耐地蹦出来,大声呵斥弹劾王振的官员。这里,一方面马顺是王振的党羽,王振被清算,他也明知祸事不远;另一方面,锦衣卫向来在百官面前颐指气使,马顺根本不把群臣看到眼里。不过,马顺所为,只是垂死挣扎。给事中王竤突然冲到马顺面前,冲他的头部猛击;其他的官员见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拥而上,开始对马顺群殴。有的扯去马顺的官服,有的掌掴马顺,有的脚踹马顺。庄肃的朝堂立即成了马蜂窝,乱作一团。旁边执勤的军士面对这场群殴,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站在一旁大声喝止。宝座上的郕王自小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两股战战,起身就要离开。还是于谦眼尖,他推开众人,一个箭步冲到郕王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袍袖,说到:“殿下,你不能走!场面要由你来收拾!”
郕王仍挣扎着离去。
于谦撕扯着郕王袖子,说:“殿下只需宣布马顺当死即可!”
郕王无奈,只得重新坐回宝座,说:“马顺等当死,此事以后不需再论。”一句话,把廷击马顺的事件定了性,也安定了人心。
朝会结束后,于谦从宫门离去,背后被吏部尚书王直拉住。这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大臣悄悄对于谦说道:“国家正依赖像你这样的人。今天的事变,虽然有我一百个王直,又能做些什么呢?”
当时,朝野上下都倚重于谦,于谦也当仁不让,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
马顺被打死,王振的其他党羽纷纷遭到清算,朝廷内外统一了思想,坚定了信心,同仇敌忾,准备固守北京。
国不可一日无主,封建时代,一旦朝中少了皇帝,臣民便是六神无主。虽然此时有郕王监国,但他仅仅是一个亲王,皇帝的弟弟。也先的铁骑步步逼近。于谦请求皇太后立郕王为帝。太后也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但她知道于谦是忠臣,对大明是忠贞不渝的,同意了于谦的请求。无意间,于谦立下了拥立之功,这一切都是瞬间发生了,来得太快了。
郕王感激不尽,再三感谢。于谦当众说道:“我所做的确实是为国家着想,没有丝毫的私心。”
正统十四年九月,郕王即位,是为明景帝。他面奏景帝,对当前形势作出判断:也先挟持英宗,必然轻视朝廷,大举入侵。当务之急,一是严令边防将帅同心协力,加强戒备。二是京师兵力不足,战斗力不强,缺少武器装备,需加紧时间招募军队,令工部赶制兵器。三是派遣能征惯战的将帅带兵把守京师九门,在城门外列阵待敌。四是选择能官强将为巡抚官、军事指挥官。五是通知京师郊区人民入保城内,防止罹难兵灾。六是防止通州储存的粮食落入敌手,可令官员兵卒自行前往领取,充当薪俸,一举两得。最后,于谦悲壮地对景帝说:“军事调度,我责无旁贷,失败则治我罪。”景帝业深为之感动,对于谦的建议一一采纳。在这个危急时刻,于谦升任兵部尚书。
当年十月,也先押着英宗带领瓦剌铁骑浩浩荡荡南侵。当月攻破京师西面的紫荆关,包围了北京。
大将石亨主张把部队收缩入城,以北京城固若金汤,守而不攻,以逸待劳,把也先拖垮。这不失是一种可用的策略。北京城防坚固,也先轻易攻不破,顿兵坚城之下,也先的撤离是必然的。只不过,按照于谦的看法,收缩兵力入城,万万不可。于谦说:“为何示弱,使敌人更加轻视我朝!”于谦的看法要更长远一些,如果这次示弱,那么往后,瓦剌便会轻易前来袭扰北京,如此便永无宁日了。
于谦调兵遣将,率领二十二万大军,分别在京师九门外布阵,他亲自和大将石亨驻守德胜门外,抵挡也先主力的进攻。
对京师保卫战,于谦抱着必死决心,他把兵部事务托付给侍郎,出城关闭城门,亲临前线督战,并宣布战场纪律:前线部队,将领不顾部属擅自后退者,斩;士兵不听从将领命令擅自后退者,后队士兵斩前队士兵。
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的措施。北京保卫战的官兵,人人都是战斗员,人人又都是督战员。战阵里的将领和士兵,知道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索性拚了性命往前冲,兴许有生还的可能,于是无不奋勇杀敌。首战告捷,彰义门守将毛福寿打退敌人第一次进攻并俘虏敌军将领一员,明军士气大振。
也先的目的,挟英宗以索财。及至城下失利,又看见明军严整的军阵,自己的士气已消退大半。鞑靼人喜宁,原本是明朝的宦官,叛逃瓦剌,因为熟谙明朝虚实,常给也先出主意,成了谋士。喜宁教唆也先,让他放出话,就说送还英宗,要求重臣来迎驾,并奉上财物,这是国家级的挟持人质行为。景帝不许,也先更加丧气。
也先硬着头皮再试攻德胜门。于谦使计,派石亨设伏诱敌。也先果然中计,派出万骑来战。待进入埋伏圈,明将范广一声令下,蜷缩的明军火器手突然站起来万铳齐发,也先军顿时乱作一团,人马践踏,鬼哭狼嚎,也先弟弟孛罗当场毙命,其余死伤无数。
也先军又冲击西直门,明军都督孙镗拚死抗击,石享援军赶到,也先军败退。
彰义门战况同样激烈,副总兵武兴与都督王敬已挫败敌军前锋,也先军且退。突然从明军阵后窜出几百个身着锦衣的骑士,原来是一群宦官也打算立功,看敌军败退,穷追不舍。反倒搅乱了明军战阵,明军很快陷入溃败。乱兵之中,武兴被一支冷箭射死。兵败如山倒的明军狂奔到附近土城,敌军又追着不放。当地居民纷纷助战,他们爬上屋顶,哗声震天,又以石头瓦片击打敌军。好在援军到达,也先军见占不到便宜,迅速退却。
也先军与明军相持五日,勒索不成,又打不胜,心知目的难以达成,且听说其他各处援军马上到达,恐怕断了自己退路,遂挟持着英宗向西逃离。于谦调兵追击,至紫荆关而回。
京师保卫战胜利,论功于谦加少保衔,总督军务。于谦辞少保不受,他对人讲道:“敌人打到京师城下,卿大夫理当惭愧,岂敢邀功!”景帝不依。
也先退军,于谦加紧备战,在真定、保定、涿州一线加派军队,又于山西派遣重臣驻守,严防也先再犯。
5
坚决的主战派
也先败退,立即通过大同参将许贵转达和议的意愿,以英宗换财物。于谦怒道:“先前派指挥季铎去议和,随后也先进犯京师,继而派通政使王复去,也不见上皇(指英宗)放回。和议不足依赖,这是明摆的事儿!况且我大明与也先不共戴天,道理上原本不应和议。万一讲和,也先勒索无度,满足他,我大明生敝,不满足,则又起祸端,最终仍不得和平。大同参将许贵等人,身为将领,畏怯如此,该杀!”之后发去敕令对许贵痛加斥责,从此边防将领再没人提讲和了。
明朝在于谦的坚守下,上下一心,同仇敌恺,对也先来说,无缝可钻。在叛宦喜宁的谋划下,频频派来使臣,请明朝遣使奉迎英宗,企图搅乱朝廷的政局。吏部尚书、忠厚老臣王直上奏迎回英宗,景帝老大不高兴,说:“我本来不打算当皇帝,当初被拥立,都是你们所为!”于谦从容道:“皇位已定,岂容有他?但是不迎回上皇,于理不通。”听了这话,景帝只得说:“按你说的办!按你说的办!”最终迎回英宗,景帝把他软禁在“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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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柱石
英宗回归,明朝与也先处于停战状态,代价是每年对他不菲的“赏赐”。也先派遣的使者达到三千人之多。于谦一面虚与委蛇,一面小心防范,在居庸关驻守重兵以备不虞,又命令边防将领增修工事加强戒备。明军主力“五军”、“神机”、“三千营”的军制也经于谦加以改革:为解决不相统一,各自为战的问题,他创立团营制,从主力部队中精选十五万,分为十营操练。
于谦设计遣散京师附近“降人”,这些民户是永乐年间归降明朝的北方少数民族,后代世居于京师地区,也先进犯,则为内应。时值明朝在西南有战事,于谦选择其中精于骑射者,大加赏赐,派遣他们赴西南作战,继而将其妻子儿女一同遣送,让他们在西南边区居业。很快,“降人”之患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解决了。
除了北部瓦剌进犯,明朝东南至西南偏远地区也是民变、匪患不断,朝廷也不断用兵镇压,一切的运筹谋画,皆于谦一人。远方战事,瞬息万变,于谦独运机谋,目视指屈,口授机宜,无不贴合实际,有所功成,属下的官吏,相顾骇服。又赏罚严明,即使是勋臣宿将,一旦小有过失,立即请示皇帝飞诏斥责,片纸行于万里,各处将帅无不小心从事。
于谦一人支起了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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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冤就戮
纵观历史,政变多由奸利小人所发。京师保卫战立下战功的石亨,功不如于谦,却被封侯,有政治野心,却受于谦压制,私欲难逞。为了巴结于谦,石亨上疏皇帝推荐于谦儿子为军官。景帝诏允,于谦固辞道:“国家多事,身为臣子不能顾私恩。他石亨位列大将,何曾见他举荐哪个才士,何曾见他提拔哪个士卒,为国谋事?唯独举荐我的儿子,于公议何堪?我原本就反对冒滥军功,绝不能为了亲生儿子坏了规矩!”石亨闹了个大红脸,更加怨望于谦。
还有徐有贞,就是当年建议南迁避敌的侍讲徐珵,被于谦贬斥,对他也怀有切齿之恨。
石、徐二人勾勾搭搭窥伺机会谋乱。
景泰八年,石、徐二人趁景帝病重,发动政变,迎取英宗复辟,继而以谋逆罪名逮捕于谦和王直等人。王直辩解不休,于谦冷笑道:“这都是石亨的意图,辩解何用!”英宗念于谦确实有功于大明,不忍加害,经不住徐有贞的谗言,终于决心处死于谦。
于谦就戮之日,天空阴云密布,天下万民为他鸣冤。抄没家产时,官员们发现于谦家无余财,只有正室大门紧锁,打开一看,都是皇帝赏赐的一些蟒衣、宝剑之类物件。
皇太后先是不知道于谦被杀,知道后好几天伤心痛悼,英宗也后悔不迭。
于谦死后,石亨党羽陈汝言继任兵部尚书,一年中连打败仗,又被举报贪污巨万。英宗召见石亨等人,怒气冲冲说道:“于谦被景帝宠信多年,位高权重,抄家却家无余财,你不是说于谦贪污受贿吗!”石亨趴在地上无以应对。
不久,北部边防又传来警讯,英宗十分忧虑,旁边的恭顺侯吴谨说:“如果于谦在,敌寇不至于如此!”英宗听了默然良久。
就在当年,徐有贞与石亨反目,徐有贞被石亨中伤遭到贬谪。又过了几年,石亨也获罪死在狱中,于谦才平反昭雪。
今天,我们仍在传诵那首“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取清白在人间”。于谦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是国之柱石,民族脊梁,他和其他所有的英雄人物,是人民前进的勇气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