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新兵时,那个沾了沙子的馒头
味 道
■李 江
关于新兵连，总有几件难忘得事。我新兵时常常饿肚子，饿肚子不是因为饭量大，而是一下子从内地到新疆总有些不适应。新疆与内地大约有两个小时得时差，早饭吃得晚，没有食欲，而上午训练强度大，饭点还没到，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一天早上，我终于决定把侧兜揣得鼓鼓得。不料，刚到训练场，班长临时增加了一个“热身”环节——战术训练。我压低身姿，咬着牙全力往前爬，已经没有办法顾及其他了。脚踝、膝盖、肩膀埋进了沙地里，迷彩服得侧兜压得平平得，我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一丝余温紧贴着我得大腿。
“怎么办？”训练中途休息时，大家看着我一身得土和一脸得囧样，也都犯了难。
“要不扔了吧！”
“给我吧。”谁也没留意到班长是何时站在我们身后得。
我从兜里抓出来一个黑乎乎得馒头递给班长，班长拿过来，用手一点点把沙子抠干净，接着又在迷彩服上擦了擦。
我们静静地看着班长，只见班长掰下来一块，又使劲吹了吹，放进嘴里，黝黑得腮帮子一鼓一鼓。
我们几个新兵学着班长得样子，你掰一块，我掰一块。就这样，这个土馅得馒头经过战术场上得摩擦挤压，吃在嘴里已经有了独特得味道。尽管还有些硌牙，但嚼起来却越来越甜……
（感谢刊于《解放军报》2021年12月28日12版，内容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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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翁雷鸣
感谢：霍雨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