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渤 一个人凭借内心能够走到什么高度
文 | 王珍一
来源：一言一语 （ ID:YIYAN--YI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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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14日，东方卫视一档名为《极限挑战》的真人秀节目播出，在孙红雷、黄磊、张艺兴、罗志祥、王迅等一众小鲜肉、老腊肉的组合中，观众惊喜的发现了黄渤的身影，在这之前黄渤已经在观众眼前消失半年时间。随后他的大电影《寻龙诀》、《极限挑战之皇家宝藏》接连上映，一年时间里，他从“50亿”影帝轻松晋级为“60亿”影帝。而在一年前他还是那个说着太忙、有点累、有点迷茫，想多陪陪老婆孩子的处在“职业倦怠期”的男人。幸运的是相对去其他休息的演员复出后人气的骤降，黄渤却不降反升，人气爆棚。
现在的黄渤工作节奏并不比休息之前慢多少，不过他看起来精神状态要比以前好太多。见到黄渤那天，他正在北京某处会馆随着乌尔善、夏雨参加一场关于《寻龙诀》的茶话会。彼时《寻龙诀》的票房已经突破16亿元，在剧中饰演“凯爷”王凯旋的黄渤被赞“演技爆棚”，“自带主角光环”。为了宣传新电影，复出后的他参加路演、综艺节目，忙的不亦乐乎。“这些工作不管我休不休息都要做的，你不能拍完电影后后面的事情就不管了。”黄渤说。就在接受我采访的当天，我了解到在参加完茶话会，接受我的专访后，黄渤又将马不停蹄的参加下一场活动，第二天清早他又将离开北京前往下一个工作地。“渤哥经常在外，回北京几天时间，大家都要他的时间，所以在时间衔接上比较紧张，也辛苦你们从外地赶过来。”黄渤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说。
在会馆的一处房间里，黄渤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正给某个朋友回复信息，工作人员正在收拾着活动结束后的一些东西。见我进来，他放下手机，露出如今已经能征服万千女影迷的阳光笑容。我们握手、坐下。虽然刚刚在茶话会上他已经消耗了很多精力，但此刻的他依然看起来精神不错，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T恤，上面印着一个关于他的卡通形象。在刚刚结束的茶话会上他说这些关于他的卡通形象都是此前网友特意设计的，黄渤甚至在现场为这套卡通形象征集名字，现场观众“小黄娃”“黄小胖”的提议惹得黄渤爆笑不已，全场更是笑声不断。
在采访中，我问他面对“60亿”影帝这样的标签是否有压力，他回答之前有过，“那时候我想是不是要再努力一下怎样的。慢慢的就觉得遵循自己的内心吧，内心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在整个采访的过程中，“遵循内心”四字他提了不下十遍。也许他未意识到说出这些字眼次数的多少，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人到中年的他的一些变化。
2014年中下旬，《心花怒放》、《亲爱的》、《痞子英雄：黎明再起》连续上映，票房火爆。黄渤作为这三部电影的主演，一时间被热议不断，而在这之前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是影帝葛优。三部影片的高票房，使得黄渤一跃成为中国最具票房号召力的男演员。这一年，他参演的影片票房累计达到50亿元，观众们亲切的称呼他为“50亿”影帝。黄渤却自感尴尬，“我们要路演宣传，有时同一个影城为了不同的片子，我可能一周要来几次，都不知道和记者们聊什么了。”为此他不得不爆一些料让记者回去好写稿。那时候老朋友发短信祝贺他，他却说萝卜是不是糠心的只有自己知道。黄渤觉得自己演的并不好，他直接对《亲爱的》导演陈可辛说：“我没演好。”他觉得对不起对方。看着三部几乎同时上映的电影，黄渤反思自己：“有哪一部电影你好好演了。”
“那时候整天都是拍、拍、拍，没有时间停下来看看脚下的路，没有时间思考。”当职业倦怠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黄渤甚至说：“电影除了是你的工作，更吸引你的是兴趣。没有兴趣支撑，遭罪就成了真的遭罪。凭什么大冬天我在雪地里站着，你在那儿吃饭呢，我却一身土一身土往上浇？如果你对这个东西不热爱，你不能扛。但现在这个乐趣慢慢减少，应该停一下。”自2000年接拍人生中第一部影片《上车，走吧》以来，黄渤从未对演戏感到如此“厌倦”。在黄渤的记忆中以前虽然每天累得要死，但一觉醒来，又斗志昂扬，在心里说，“真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现在一觉醒来，居然莫名烦躁，对手头的工作不再保持激情。也在这一年，黄渤的二女儿出生。黄渤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休息一年。消息传出，舆论哗然，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事业如日中天的黄渤却要选择休息。在休息的那段时间里黄渤陪家人旅游、做饭、画画、摄影，并参演了一部以玩乐为主的真人秀《极限挑战》，我问他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笑道：“内心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呗。”
“就是想改变一下生活的频率，对生活做出一些调整。”对于调整的效果，黄渤现在很满意。如今已经全面复出的他曾经的职业倦怠已经一去不复返，在积极补上之前落下的工作的同时，他积极开展着新的工作。“这个职业和别的职业不一样的地方是你在工作中能享受到创作的愉悦感和满足感。”黄渤再次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重新出山后的黄渤参演了蔡尚君导演的《冰之下》，这并不是一部商业片，在很多业内人士看来这部影片上映后未必会取得很好的票房。很多人不理解为何黄渤不去演一部票房会大卖的商业片而出演这这样一部文艺片。“很多事情不能唯票房论，很多事情是不赚钱，但是还得有人去做。”黄渤选择了做这样一件事情，而这也是他所言的对生活状态的调整之一。
虽然目前每天通告排的满满，演戏、路演、宣传、出席活动，但他的精神状态却已与以往不同，他将自己定义为演员而非明星，思考着如何演好戏、拍好作品。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作为一名出道十多年的老演员，身上背负的责任。有一次晚会上黄渤遇到陈道明，陈道明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我们这代的重担就慢慢交给你们了。”他突然有一种站在时代传承里的现实感，是啊，总得做些什么吧，在名利之外，在历史之中。现在的他更愿意做一些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到我现在这个年龄了，多听听内心的声音，多做些尝试，多做些有价值的事情。”
威尼斯电影节主席马克·穆勒在看过影片《斗牛》之后，称赞黄渤是“中国的卓别林”。 周星驰曾戏称黄渤是“喜剧的王中王，终结了自己的演艺生命”。著名影评人史航则说：“他是同一代演员中同时能肩承悲喜的人，与其说是大师，不如说是国民演员，他身上有很强的国民性。”而在媒体人邝海炎看来，这已经是一个黄渤的时代了，“在躲猫猫、打酱油、地沟油、雾霾仙境，以及官员得抑郁症流行的中国，最能演出民众的喜怒哀乐、又不失现代喜剧荒诞感的，非黄渤莫属。”他们定义了黄渤在这个时代的价值。
在知名网络问答社区知乎上有这样两篇关于黄渤很火的帖子，一篇是《你为什么喜欢黄渤》，一篇为《如何评价黄渤》，通篇读下来，文中皆是各路人等对黄渤的赞赏之词，令人惊奇的是在这样一个各路大神汇聚的平台上，相对于其他被黑得体无完肤的演员，黄渤却成为难得的一位零差评演员。以至于在高颜值小鲜肉，“禁欲系老干部风”席卷娱乐圈的当下，被管虎评价为“很轴、很坚持”的黄渤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中国女性对男演员颜值的偏见，甚至有女性喊出了“嫁人就要嫁黄渤”的口号。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黄渤一开始的愿望并不是成为一名演员，他梦想着成为一名知名歌手，为了这个梦想他曾经奋斗了近十年。“这有点像个讽刺。”黄渤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2001年，那一年他人生中参与拍摄的第一部电影《上车，走吧》获得金鸡奖最佳电视电影，这部电影他只拍了12天，这个12天改变了黄渤命运的轨迹。
虽然现在不是一名真正的歌手，但喜爱他的观众还是能听到他的歌声。2015年他和左小祖咒联合主唱了当时的票房黑马《夏洛特烦恼》的主题曲《一剪梅》，被称赞是费玉清版《一剪梅》之后最有个性的版本。而在不久前他再次一展歌喉，和黄磊、孙红雷等五人主唱《极限挑战之皇家宝藏》主题曲《男人的事》，讲述兄弟情与男人的担当。“这世界难 ，我却从未黯淡。每个男人， 都要懂得承担。”这是《男人的事》中的歌词，却也巧合的映照了黄渤的生活。
我问黄渤你当时怎么就那么喜欢唱歌呢？“我那时候只会唱歌，不会别的。”事实却并非如此简单，黄渤继续回忆。“我只有唱歌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我就好好唱歌，我唱得越好得到的表扬就越多，而这也是我小时候唯一能得到表扬的地方。”那时候在父母的规划里黄渤应该是考清华、北大的，但是黄渤成绩并不好。'我小时候学习不好，就是那种天天捣乱、被叫家长的孩子，惟一能从老师那里得到表扬的，就是唱歌跳舞经常能给学校或班里拿个奖。”现在的黄渤不需要通过唱歌来获得他人的认可，但回忆起往事依旧令人唏嘘不已。
那时候黄渤一心梦想着做一名创作型歌手。他甚至给张学友、王菲等歌坛大腕写过歌，特别还为郭富城量身定制了一首《寂寞王国》。当然，这些事，人家那些大腕歌手都不知道。《寂寞王国》这首歌还是在黄渤成名后自己爆料才方为人知。
为了获得家人的认可也为了证明自己，黄渤从初中开始就出去唱歌，为了这个梦想，他做过驻场歌手，赚了点钱。在那还是冰棍一毛钱一根的时代，同学们一般几个人买一根，你一口我一口。黄渤潇洒地给班里每人买一根。他还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攒齐2000元，换成零钞，摆在爸爸妈妈面前，那是妈妈半年的工资，那时爸妈才不反对他唱歌。后来他组建乐队“蓝色风沙”，他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小波”，带着乐队几乎跑遍中国，上到佳木斯鹤岗、宁山、绥芬河，南到广西北海。倒也不愁生计，挣了钱大家平分，一块吃一块花，钱花得差不多，再奔下一个地方继续演出。类似的事情他的好友宁浩也做过，他大二时拿着拍MV赚来的20万现金回家，把钱放在父亲桌上，用父母能理解的方式证明自己去北京是正确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有一天早晨醒来，黄渤突然问自己这样重复的日子有什么意义？“其实是因为当时看到了自己在这一行的尽头，没有了上升空间。”心念及此，黄渤离开了乐队，回老家开了工厂。与在盛名之时选择休息类似，黄渤将这种选择依旧解释为“为生活换一种频率。”
当了老板，商人生活却并不是真正的适合黄渤。那时候的黄渤每天打着光亮的发油，夹着装满现金的皮包，游逛于工厂、酒桌之间，与张老板、李老板、王经理推杯换盏，喷着酒气谈生意。喝高了，被司机扛上车，迷迷糊糊间，路灯昏黄的灯光、霓虹灯多彩的灯光不断打在他的脸上，闪进他的眼睛。黄渤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自己这是干吗呢？黄渤再次回到了歌唱行业。
不管是唱歌还是办工厂，黄渤都有着很强的危机感，尤其是随着年岁的渐长。“每一个带零的生日，好像都对我是一种有特别影响的阶段。”黄渤记得，20岁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大了，不年轻了。他本来在青岛和周边唱唱跳跳，那时候觉得应该出去闯闯。“20岁前是懵懂的，20岁到30岁之间是寻找的时候，全国各地冲来闯去。”30岁那天，他正在管虎的剧组里拍什么，突然把管虎叫过去，神情严肃。管虎吓一跳，问他怎么了。他说：“今儿30了，感慨特别深。每一个零都觉得自己突然这么大了。人到30，我竟然一事无成，狗屁都不是，离自己的理想依然那么遥远。”管虎松口气说：没什么事，瞎担心什么呢，好着呢。到了40岁，这种感觉才没有那么强烈。
最近在网上流传着一篇名为《黄渤的贵人原来是“两只老虎”》的文章，这篇文章讲述黄渤得到两位贵人相助，而这“两只老虎”贵人正是高虎和管虎。
黄渤依旧记得高虎给他打电话说推荐他演一个戏，让他赶紧从青岛到北京去。而管虎第一次见黄渤的照片，是黄渤寄来的歌舞演出海报。管虎记得，西装革履，油光水滑，“像个香港的二流子”。在黄渤的记忆里，那张海报更夸张，穿半透明纱衣，露8块腹肌。因为这张照片管虎差点不用黄渤，还是高虎说本人没有那么帅，过几天你见到本人就知道了。见到本人管虎这才放了心。
拍摄第一天，导演管虎觉得黄渤简直就是傻冒。“对影视行业的不了解到了极端。”他会拍着拍着直接走出画，摄影师得用脚把他拦回来。导演喊了停，他还是继续演。打架的戏，5个假瓶子道具，黄渤直接抡着真砸人，差点儿没把小伙子打昏。但演戏让黄渤很兴奋，他晚上不睡觉，跟高虎一直聊接下来怎么演。到了拍摄第三天，管虎惊奇地发现，黄渤已经游刃有余了。“我不夸张，你会觉得奇怪，好像他是天生为这事生的。”
虽然管虎一开始并不看好黄渤，但后来黄渤却成为了与他合作最久的人之一，他总结老和黄渤在一起合作的原因：一，黄渤脾气好，容易打交道；二，黄渤极度认真；三，黄渤天分极好。能把这三条合一的人极为罕见。后来管虎这样评价他：黄渤对外是温和的，性格本身带来的，包括他这些年的生长让他必须温和，他三教九流都要游刃其间，但是他内心的坚强，只有你跟他合作你才知道。轴，坚定，他会有坚持。这些东西都是从表面上反着来的。
曾经管虎对黄渤说：“你一来是新人，要演技没演技；二来，你也没有帅哥酷男的外表，你唯一跟别人不一样的就是身上这点质朴。”至今管虎的这句话黄渤一直记在心底。“管虎是一个有情怀的导演，他是真心为我好。”黄渤也很义气，2015年年底贺岁档管虎的贺岁大片《老炮儿》上映，黄渤在微博上为这位亦师亦友的“老虎”大声吆喝。
真正让黄渤名声鹊起的是与宁浩合作的《疯狂的石头》，这部影片让大众记住了那个头发散乱、满脸漆黑、边吃面包边疯狂逃跑的小配角黑皮。宁浩说：“他有那种难得的真实。就是从里到外透着一种与生活、与现实特别相关的东西。”到后来宁浩拍摄《疯狂的赛车》，宁浩完全按照自己认识的黄渤写。“我们经历了差不多的东西，先接触港台，再接触欧美，然后经历了这样一个逐步开化的过程，所以从各个方面，心理结构、审美意识上比较相近，价值观比较类似。”
管虎和宁浩不得不承认，黄渤是他们见过最努力最认真的演员之一。拍《斗牛》时，黄渤每天跟牛在一起演，牛没办法配合演员，只能顺着它的动作走。黄渤演一个很穷的农民，每天的妆很脏。片场到处都是土和风沙，几十遍地往山上跑，还要上树、再往下摔，几乎是人体所能忍受的极限。还有《无人区》时，黄渤扮演一个蛮横杀手，一开始装狠，龇眉瞪眼。泡在当地人中才知道真正的狠是不动声色，于是黄渤说服宁浩重拍自己半个月的戏。黄渤跟孟京辉合作的话剧《活着》也是重体力活。3小时的戏，要在鸿沟式的舞台上不断爬上跳下。有时候，黄渤一躺在鸿沟里转场，就大喘气，还得捂着话筒，怕声音传出去。
没有外表的讨巧，就要靠演技，靠实力，他自己说，还是跟唱歌一样，靠体力，他不是偶像派，也不是实力派，他称自己为体力派演员。没命的跑，没命的摔，几乎每部戏都受尽折磨，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他笑称，帅哥可以在办公室、咖啡馆摆酷拍戏，他只有吃苦的命，苦不到，戏不到。
黄渤的付出得到了回报，2009年他凭借《斗牛》获得金马奖影帝。他在获奖感言时调侃自己说：“同学看见我很惊诧，说现在电影学院的招生标准怎么这么松了，还有长辈善意提醒我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虽然黄渤以玩笑的方式说出这些话，但足以证明当初黄渤在这条路上要有所成得有多么的不容易。即使2014年他主演的《心花路放》的票房创造了一天一个亿的纪录。“但我丝毫没有‘心花路放’的心情，反而感觉很忐忑。”黄渤说。当媒体将他冠以中国喜剧电影的中流砥柱，将他与葛优、周星驰相提并论时他则保持了一贯的谦虚：“我需要超越的只有自己，只能做到比自己以前更好，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奢求。”
2015年东方卫视在策划研发《极限挑战》节目时，想到中国男人的压力好大，“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压力大，回家还要面对婆媳关系”，于是就决定以此理念来做“极限挑战”。在挑选嘉宾时，也聚焦在35 岁以上40 岁出头这一年龄层、拥有丰富社会阅历男嘉宾。节目组选择了黄渤， “黄渤代表哪一种人呢？”面对记者的询问，节目组导演任静进解释，“就是凭借自己实力、勤勤恳恳，注定不能靠颜值，而是靠自己奋斗走上人生巅峰的男人。”也有记者问黄渤，你能成为怎样的演员？黄渤回答：“能成为怎样的演员，或最终走到哪个地方，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演戏这碗饭我是可以吃的。”黄渤用他的所有行动证明了他真的可以吃这碗饭，即使在倦怠之后他亦能很快的调整自己。
我问他在职业倦怠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做演员了？即使曾经倦怠、迷茫，他的回答依然铿锵有力，他说：没有想过。我继续追问，如果有一天不火了呢？你会去干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抛物线，这是自然的规律，无论是说那个点在最上面多长时间，最后它一定是一个往下的曲线。正确的去面对它就可以了。”如果不火了，没人找演戏了，“我就在家做做饭、画画、摄影，约朋友喝酒，这才是生活最根本的东西。”虽然在一次采访中黄渤说自己并不是一个真诚的人，但他的回答却是真诚的。“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是要听听自己的内心，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一些有价值的事情。”休息归来后，为自己，为行业，是从心出发亦为重新出发。而在这样一个社会转型期里，黄渤本身就像一个价值观测验，他的测试题目是在名利场上，一个人能够凭借内心走到什么样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