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84岁的奇科里尼真的不来了

李斯特《旅游岁月》之《瑞士》、《意大利》

奇科里尼演奏  1961年录制于巴黎

EMI出品  2CD厚盒装  编号：CZS 7 62640 2

  1961年奇科里尼在巴黎录制了李斯特的《旅游岁月》（Les Annees De Pelerinage），此套唱片是其中的两张，分别是第一年的《瑞士》、第二年和第三年的《意大利》。这是李斯特代表性的钢琴小品，主要表述李斯特游历瑞士和意大利的即兴直感，其中有很多言简意赅与意犹未尽的情感与化境，作品风格趋向明透、清朗、内敛与雅致，听来每每爱不释耳，不仅仅因为朗朗上口，更多的则是其中晶莹剔透的个中美妙。奇科里尼演奏她们的时候时年36岁，也就是48年之前，他从不同的侧面复述并翻译了李斯特的感觉，尤其是积蕴在少则1分多则8分钟里的丰富内涵，完全不需要炫技，而只要凭藉着真情投入的共鸣一般的情感。与博列特的演奏异曲同工的是，奇科里尼善于适时拿捏到亮丽和阴郁的尺度，因此听来总给人一种浸润与温和的美感。第一张CD里的15首小品，看着翻译成汉语的曲名就爱眼，何况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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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奇科里尼的演录之后就会看到一架钢琴在你面前悠然地表露着李斯特的散淡与恬静，钢琴不再是可以替换交响乐队的机器而俨然是一位擅长抒情诗的诗人。以前博文里介绍过的金兹伯格用时3分16秒的《华伦城湖畔》在意境上胜过奇科里尼的2分38秒，但估计奇科里尼更侧重在中午时分而不是倾向于夕阳的映照吧。

  今年的北京国际音乐节听过81岁只用左手演奏的格拉夫曼之后比较失望，此前就知道奇科里尼不来了，但当时即有来与不来都无所谓的态度，直到明天就在眼前，但84岁的琴声真的不会响起，此时此刻我忽然想到了霍尔绍夫斯基，1987年12月霍尔绍夫斯基95岁时在东京的独奏音乐会声惊四座，曾经有被惊叹的日本人发出了“人生的极限到底位于何处”的由衷感慨。两只手的左右开弓一定比格拉夫曼的一只左手更加得心应手，有鉴于此，越来越感到奇科里尼的缺席实在是一个莫大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