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的社会价值观,真的是脏透了!
作者:洞主
照片:杨宝德
今天说说寒门博士杨宝德之死和“社会精英”六六脏透了的社会价值观。
在同班同学张寒眼里,杨宝德不会拒绝人,“基本上能帮的都会帮”,读研期间,免费帮同学修过上百次电脑。
在女友吴梦眼里,杨宝德遇到什么事,喜欢一个人放在心里默默消化,“在家人面前,从来报喜不报忧”。
杨宝德作为村里学问最高的读书人,读研时,科研成果斐然,2016年,他希望硕博连读后,可以出国继续深造。
可这一切,都在他读博换个导师后,改变了。导师每天给他安排各种杂事:给朋友的孩子补课、拖地、换窗帘、擦车、陪逛超市、拎包、挡酒,不一而足。
他再也没能做出像样的科研成果,他给读硕时的导师发过一次短信说,“自从转了导师,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本来性格并不开朗的我开始变得沉默抑郁......我不会拒绝人,老师让我干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事我都去干了......这导致我自己的事一事无成”。
没有科研成果,让他很有压力。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出国,可在2017年12月21号,他的博士导师明确告诉他说,“你要明白,是不会放你出国的”。
这让杨宝德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幻灭。
25日,他没带手机、钱包和身份证,一个人从学生公寓走出,和所有人失联,第二天,他的尸体在西安灞河中被发现。
这事曝光后,“导师奴役学生”的话题,在网上持续发酵。
剧作家六六说:“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装个窗帘、买个菜,打扫个卫生就委屈死了?到底是个村娃,自视甚高。俺们跟师,出门拎包抱着杯子,鞍前马后办入住,洗洗涮涮还生怕师父不满意。人哪!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所谓学习,不仅仅是课本的,也是做人的道理。你伺候伺候老师,那不是应当的吗?”
自从《蜗居》等影视剧走红后,六六一跃成为社会精英,但她对公众事件发表的诸多看法,却让人不敢苟同。
六六的评论,让我想起日本漫画《银魂》里的一句话,坂田银时说:“跟你们这些少爷不同,我们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而六六这样的“精英”是理解不了的。
正如朋友张更白说的那样,“六六的社会价值观脏透了”!
她压根不知道,对每个人来说,地心引力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盈地度过这一生。
天津传销案受害者李文星,一个来自农村的大学生,为了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去年5月20日,独自乘车去天津,面对那份可以拿“10万到20万的年薪”的诱人工作。
结果他掉进传销的狼窝。
到天津后,李文星经常失联,对家人态度也变得冷淡,7月8日晚,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谁打电话要钱你们都别给”,然后挂断。
7月14日,李文星的尸体,在天津市静海区被发现。
有人说,李文星是被诱惑冲昏了头,在金钱的引诱下,失去了常识的判断能力。
其实说这些话的人,都是身戴枷锁,向别人扔石头的薄凉人。
他们不愿意承认,人间苦。
这个男子,为了完成工作,昨晚加班一夜没睡,早晨赶着去上班,在地铁中站着睡着了,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摔了出去。
而在武汉的机场航站楼计程车里,有一辆车,有点特别。
驾驶位上的女子叫李少云,她是一位专职夜班女出租车司机,和别人不同的是,她的车里有一位常驻的“小乘客”。
她是单亲妈妈,孩子没人照顾,副驾驶座位就成了女儿的流动摇篮。
寒来暑往,900多个夜晚,母女相互陪伴。
在山东菏泽的一家商城门口,出现了一只萌萌的皮卡丘。
身边的牌子上写着:“合影9元一张,救救我的女儿女婿…...”
玩偶服里,是一位71岁的老人,家里的女儿因为脑瘤失明、瘫痪十年。女婿脑梗半身不遂,老伴也身体不好。
女儿病情突然恶化,实在负担不起医药费的老人只好出来扮玩偶赚钱。
他西装革履,下班后,在地铁上,哭着啃完一个面包。
他,一个大男人,坐在火车站寒冷的雪地里,边啃面包,边流泪。
大雨中,他一个坐在雨地里饮酒痛哭。没有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午吃饭人流高峰,电梯几乎一层一停。外卖小哥,因为送餐超时,急得嚎啕大哭。
瓢泼大雨里,这位外卖小哥浑身湿透,站在屋檐下躲雨。
他似乎接到了一个催单电话,抬头看了看天空,毫不犹豫地又钻进雨里。
生活,就像这瓢泼大雨,而很多人,却连伞都没有。
2017年8月23日,台风“天鸽”登陆珠海。
台风很大,很多店面的广告牌、门窗甚至冰箱都被刮飞,天上飞着铁皮屋顶、门窗框架。
这是周荣留给这个世界最后一段不足10秒的视频,而第二天就是他54岁的生日。
一个人熟悉周荣的朋友说:“别人不会拿命去对抗台风,但周荣会,因为他靠小货车养整个家,家是他的全部,所以小货车也是他的命。”
2016年3月22日,在深圳,一位63岁的老母亲,跳楼自杀了。她跳楼的原因,仅仅只为了想获取她的20万意外保险金,给股骨头坏死的儿子,做关节置换手术。
可悲的是,这位母亲的保单早已过期。
那几天里,她反复交代儿女:你们要好好生活,我不在的话,也要注意身体。
22日,她留下一封遗书:“太累了,当妈的帮不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筹到钱……”
当天,她破天荒地用十几块钱,买了一份水饺吃。随后跳下高楼。
前几天时间,6岁的小长江挨家挨户给客户送快递,引起大家关注,他的身份也被大家知晓:父亲去世,母亲改嫁。
他没有户口,也没有读过书。
无依无靠的他,跟着父亲的生前工友颜先生一起生活,天天帮忙送快递。
王福满,8岁,是云南昭通的转山包村人,留守儿童。
2018年1月,天气很冷,他顶着风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学校,头发、眉毛被风霜沾成雪白的“冰花”,因而走红网络。
面对大家的心疼和关心,他却说,“上学冷,但并不辛苦。”
在一档节目中,林依轮的儿子说,他长到10几岁,没见识过穷困,到过最穷的地方是广州。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作家刘亮程说,“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寒冬。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盈地度过这一生。就像坂田银时说的那样,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
而社会精英六六不仅没有对此保持最朴素的善意,反而还说,“委屈死(你)了”“到底是个村娃,自视甚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以六六为代表的社会精英们的价值观,真的是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