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自泡药酒的杯子,小心中这3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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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爸妈:
1.药酒有毒,千万别乱喝。
2.就算里边泡的药材没毒,酒本身喝多了也不好。
这几天,内蒙凉城的某药酒厂上了报纸、电视、微信、微博……基本上有人的地方,就能看到它的身影。不过不是因为产品药效神奇,被人夸誉而名扬四海。
而是因为厂子看到一篇不顺眼的科普文章,就把一个受过良好医学教育的人,送进了局子。而且抓人的方式也非常复古,是几年前颇为流行的跨省抓捕。
从生产到经营,从药效到毒理,鸿茅药酒被扒了个彻彻底底。也许从此人们就不会再购买鸿茅药酒了,但还是很有可能去购买别的药酒,甚至自己去泡。毕竟,在中国,泡药酒堪称一大风俗,许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习俗。
所以,当我们声嘶力竭地批判鸿茅药酒时,也应该把注意力分出一部分来,关注药酒这种潜藏在舆论水面下的巨兽。毕竟,如果这次事件只能揭露一种药酒,就太对不起那些被骗的人和这个含冤入狱的医生。最好能全面清算药酒的危害才好。
药酒是什么
药酒,顾名思义,就是药材和酒精的混合体。一般来说,中国的药酒选用蒸馏酒,将药材中的成分提取出来,经过过滤或者直接就使用。
通常而言,药酒中的酒不是太大的变量,药材才是各派药酒高手“显神通”的战场。
有的人迷信植物的神奇功效,把根茎、花叶或者果实丢进去。有的人则认为动物能够吃啥补啥。想壮阳,就把各种鞭放进去,牛羊狗鹿虎豹熊都因此惨遭毒手。还有些人觉得自己进化了,能吸收动植物外中的有效成分,就把各种矿物甚至木材丢进酒坛子里。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热爱药酒的人还发展住一套说辞。比如泡制时间一般为15-30天,如果颜色不再加深,就说明有效物质大都溶解进去。
药酒可能有重金属毒性
喝药酒喝进医院的新闻并不少见。随手一搜就能看到喝药酒后出现心脏停搏、昏厥、痉挛、中毒等新闻。事实上,药材泡酒的健康风险很大。
药材泡酒可能出现重金属中毒。很多药酒的有效成分就是一些含有铅的矿物。如果泡在酒里,就会将有毒物质释放到酒中。
就算避开矿物类材料,也会不可避免地摄入此类物质。因为在炮制动植物材料时,加工工序有可能导致相关物质的残留。所以,喝药酒,有时候可能和喝毒药没什么区别。
蛇药酒很危险
喝药酒还有可能导致中蛇毒。蛇是药酒中最常见的材料。但要知道,四分之一的蛇被认为有毒。蛇毒的腺体位于头部两侧的眼睛下,在将毒蛇投入酒前,人们很少进行毒腺处理,或者无法处理干净。因此,将毒蛇泡进酒里,就意味着有不少毒液也混进其中。
如果喝完蛇药酒,感觉身体发麻,这个不是什么药效发作。有可能是阿尔法神经毒素发作的结果。阿尔法神经毒素攻击胆碱,影响神经元的烟碱乙酰胆碱受体,从而造成麻木和麻痹的感觉。眼镜王蛇和银环蛇就喜欢用这种毒素杀死对手。
一些毒蛇还有心脏毒素。心脏毒素与肌肉细胞表面的特定部位结合,造成肌肉细胞的去极化。这些毒素可能导致心脏不规则跳动或停止跳动,导致死亡。泡了黑曼巴蛇就可能导致这种问题。
药酒中可能含有有毒草药
药酒的有毒成分可不止于此。普通人最应该警惕的就是其中的植物成分。
比如说其中的乌头碱。这种物质早已被学界认定,属于有毒物质。虽然它具有镇痛作用,临床上用于缓解癌痛。但口服0.2mg左右即能使人中毒,3—5mg即可致死。
如果吃下,就会在20分钟至120分钟出现中毒症状。比如麻痹、出汗、恶心、呕吐,腹泻等等。过量摄入会导致心搏过速,最终死于呼吸瘫痪或者心脏骤停。
然而这种剧毒物质,在泡酒的成分中很常见。比如川乌、草乌、附子等物质,都含有它。稍不留声就会中毒。
就算喝一次没事情,但长久下来,体内就会积累太多毒素。而且,有毒的成分又不止乌头碱一种。比如,马钱子及含马钱子的药物有番木鳖碱,会导致呼吸肌痉挛窒息或心力衰竭而死亡。又比如,蟾酥及含蟾酥的药物中含有强心苷,让人大汗虚脱、血压下降、休克,甚至心跳骤停。
考虑到这么多有毒物质,还是少喝药酒为妙。而且假设药酒中含有一些治病成分,但普通人也难以把握剂量。超出正常范围,有益物质也很容易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就算药酒没有上文说的种种毒性,但它还有酒精这种东西。药酒喝多了,同样会导致饮酒过量的种种问题,肝脏和心血管病也会找上门来。不过,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在此不做赘述。
参考文献:
[1]Halliday A, Kraig T, eds. (2002). Firefly Encyclopedia of Reptiles and Amphibians. Toronto, Canada: Firefly Books Ltd. pp. 202–203. ISBN 978-1-55297-6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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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Beike J, Frommherz L, Wood M, Brinkmann B, Köhler H (2004). 'Determination of aconitine in body fluids by LC-MS-M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egal Medicine. 118 (5): 289–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