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活成了被神话的样子

12-31 生活常识 投稿:清风饮露
我终于活成了被神话的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鲁豫第一次去月亮宫时,

活跃的就像小时候被父母带去带去游乐场的孩子。


她不相信,

世间有这么美的地方。


杨丽萍的月亮宫


正如世间的人,

不相信有人能把海子的梦实现。


俗世对于杨丽萍的评价似乎就是那几句,

按最近大热的韩剧《花游记》里的说法,


她怕是妖精吧,

才能永远不老,

永远那么美。



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妖精,

但她的确活成了世间人梦中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雀之灵》,

从《月光》再到《云南印象》,

她用一生去爱了舞台,至死方休。





对于纷扰的娱乐圈来说,

杨丽萍一直是个独特的存在。


她不追求所谓的时尚,

一席蜡染布衣,

一个竹藤篮子,

她却能穿出高定的感觉。



别人的街拍都是跟拍设定好的动作,

她的一个回眸就是仙气。


肖全曾说:


“三毛和杨丽萍都是离自然和上帝最近的人。”



六十岁的人,

眼里没有一点杂质。


她不是媒体追逐的核心,

却让所有人移不开视角。


她爱舞成痴,

云南的山养了她的魂,

云南的水润了她的容,

云南的舞予了她一生的梦。



90年代,她就敢对着媒体说,

我来这世上的使命不是为了传宗接代,


为了保持身材,她放弃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告诉世上的人,


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责任与梦想,

与性别无关,

这是生而为人的权利。



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


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1971年,13岁的杨丽萍进入西双版纳州歌舞团学习舞蹈。


却没想到,这一跳就是一辈子。



她爱跳舞,没有基础的人完全凭借天赋跌跌撞撞进入了歌舞团。


她执拗,

基础比人家差她就彻夜的练。


连她妹妹都说,

那时候连跟家里人打电话她都是在压腿的。



别人跳孔雀舞就是整套模仿,

她偏没事就看野生孔雀怎么生活的。


她躲在草丛中、站在河边,

看孔雀如何喝水,

如何进食,

如何吸引异性,

把一个舞者活成了动物学家。



通过观察,

源源不断的灵感涌进杨丽萍的脑子里,


同样是孔雀舞,

她跳的比别人就是好了几分。



费心养起的指甲成了载体,

食指与拇指一碰,

一只雀就活灵活现的展示于世人眼前,

别人跳的是舞,她跳的时候就是孔雀。



舞台上忘我的释放,

她似乎就化身河边的那只孔雀,


柔软着腰肢绽放美丽,

用着神秘的语言展示着自然的奥秘。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在一次选拔中杨丽萍脱颖而出选送到了北京。



1986年她创作并表演了独舞《雀之灵》一举成名,

荣获第二届全国舞蹈比赛创作一等奖、表演第一名,

1988年被《北京日报》评为当年十大新闻人物之一。



很难形容看她的舞是什么样的感觉,

微冷的追光灯下,

那双翅膀抖动的时候,

那一席纯白的白纱裙飞扬的时候,

你总会不自觉的被带入到她的情绪变化之中。


自由与柔情、野性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你能感受到微凉而又炙热的生命就那么鲜活的跃于舞台。



你跟着哭,跟着笑,

没有语言,却又酣畅淋漓。


她说:“跳舞对很多人来讲是发挥技术,对我来讲不是。我每次跳孔雀舞都觉得我在一片森林里面,霞光万丈。”


她就是有这种魔力,

惊心动魄,不在乎结果,怎么灿烂怎么活。



舞蹈《雀之灵》



很多人说看杨丽萍演出,

是抛弃嫉妒心的。


她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却让女人都为之动心。


很难相信,

那个美丽的绽放在舞台的女子,

已经是快60岁的人了。



少女般的面容与灵巧的身段,

时光似乎遗忘了这位大山里出来的美丽孔雀,

在她爱了一生的舞台上。


翩翩舞动,恍惚间甚至能看到孔雀的身影,

光影下,真的就是成了仙。


她爱舞成痴,

那一手长指甲是从她年轻时候一直留到现在,

萨顶顶说,杨丽萍家的屋子里都漏水了,她还在研究保养她的指甲。



杨丽萍就餐时,

工作人员会将菜给她夹好,然后她再用手抓着吃。

若是一日两日还好,

可她,就这么坚持了半辈子。


她自己也说跳孔雀舞的人是视指甲如命的,

跳孔雀舞的人不能没有指甲。


杨丽萍与小彩旗合作舞蹈


世间的纷扰,

对于她却成了累赘。


取于自然,学于自然,

她懂得了生活的美好,于是敬畏生命。


她是自然的女儿,

看淡了自我,于是超脱。


“我并不是一个牺牲者。我知道如何享受生活,我会自己建造家园,自己种田。


我从小就想当母亲,现在,我会当一朵花的母亲、一只小鸟的母亲,在我的眼里,花花草草都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会感觉欠缺,也没有遗憾。”




2000年杨丽萍从民族歌舞团退休后,

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难以理解的决定。


她把户口从北京迁回云南,

成为了“逃离北上广”的代表。


她踩着树根当楼梯自己办团,

到深山老林里选舞者。



无论是学过舞蹈的,还是没有功底的,

只要有灵性的、喜爱舞蹈的她都收。


没有标准却高于所有的标准,

自身的经历让杨丽萍相信任何舞者都有自己的魂。


敢于释放人人皆可成仙成佛成魔,

正因为这样的执念与坚持才诞生了轰动至今的《云南映象》。



从精致的美丽转向了野性原始的浩瀚。

不少人说杨丽萍是个成功的商人。


相比于完全靠技艺生活的人来说,

懂得经营的杨丽萍似乎是可以算上一个商人。



但谁又知道,

在这个舞团她养活了多少追求梦想的人。


她的舞者很多都是村寨里不受重视的女孩,

如果不被她带出来,

以后的命运也许就是被随便许给一户人家了。


她爱着她的云南,

至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

她想做更多有意思的事。



《云南映象》宣传片


平常除了舞蹈,

杨丽萍的生活更多的似乎就是放松与平静。


她有悬在洱海之上美如天堂的月亮宫,

没事的时候,她就泡上一壶茶,

在阳光下思考,禅意人生。



连她自己都说,她不擅与人交往,

在自然之间,她才活的自在。

心得宁静,才不染尘土。


这个人间的精灵,在世间寻寻觅觅,

带着自己的使命,活的苍凉如水又灿如夏花。


《孔雀》


在《孔雀之冬》中,她甚至坦言:

“生命的冬季就是向死而生,

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冬季。


在这个季节跳《孔雀之冬》,

更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


杨丽萍说,

冬天是她最喜欢的季节。


“冬天的美是那种尘埃落定的美,我现在的生命状态就是尘埃落定。在我白族的信仰里,肉体可以消亡,但灵魂永存。而我这部作品所要表达的,就是战胜死亡的恐惧感,在生命的终结时刻等待勃发。”


 

在《孔雀之冬》巡演后期,

杨丽萍给自己加了几分钟的独舞,

最后一刻她抛洒起纸屑挥舞她雪白的裙摆。


一片苍茫的白下,

是她对现如今自己生活的解读,

是她对生命的敬畏。


这位暮年的孔雀公主,

依然用她的骄傲绽放美丽,无畏无惧。



舞剧《孔雀之冬》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顾城


标签: # 的人 # 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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