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堂印谱,收溥心畬书画用印260余枚,多为名家所刻
《寒玉堂印谱》收录了溥心畲先生生平书画用印达二百六十余枚,辑相关出版物之大成,印章内容多为王福厂、张越丞、陈巨来、王壮为及曾绍杰等名家所刻。本印谱既是研究和鉴定溥氏书画的必备书籍,对于民国篆刻的研究和学习也是非常重要和必不可少的宝贵资料。
溥心畲(1896年9月2日~1963)原名爱新觉罗·溥儒,初字仲衡,改字心畲,自号羲皇上人﹑西山逸士。北京人,满族,为清恭亲王奕訢之孙。曾留学德国,笃嗜诗文、书画,皆有成就。画工山水、兼擅人物、花卉及书法,与张大千有“南张北溥”之誉,又与吴湖帆并称“南吴北溥”。
寒玉堂印谱序
古人云:“药出于医,方传于古。已试验之方药,其所以剂量,于常时不知经几苦心。古印虽多散亡,而诸谱所载,是即古人未泯之真,作我印证可也。”印谱之功用,可谓至大。是以有彙上古印章者,如《十钟山房印举》;有粹一派印章者如《西令八家印谱》;有集一家印章者如《缶廛印存》;亦有总一人用印者如《寒玉堂印谱》。
《寒玉堂印谱》一函四册,现藏上海图书馆。书中收録印蜕一百六十馀枚,多为溥心畲书画所用印章,且尤以见于民国二十八年(一九三九)商务印街馆所刊《西山逸士画集》者为多,其中可考者即有王福厂、张越丞等名家所作。此书前无序言,后无跋语,仅诸册卷首有“孔达藏书”印。以是书内容及大概成书时闻来看,此「孔达」常即致力于中国艺术史研究之德国人维多利亚.孔达,尝与王季选合著《明清画家印鉴》者。检书前籤条,的爲溥氏笔墨,盖其所钤赠。
如上所述,《寒玉堂印谱》原书所收印蜕皆爲溥氏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前所用印。此后所刻诸印如陈巨来于《安持人物琐忆·西山逸士》文中所云“在此二月中,溥嘱余刻者,达三十馀方之多”,再如王壮爲于《忆旧王孙》文中所云至台后亦曾为溥氏治印多方,则均未能收入。有鉴于此,因于原书所收一百六十馀方后,复缀所蒐得溥氏用印百馀方,俾《寒玉堂印讲》勉称週备。
此百馀方用印,具体来源如下:第一六四至一七三枚出自《安持精舍印冣》,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一九八二年刊;第一七四至一九三枚出自《旧王孙溥心畲》,浪淘出版社一九七四年刊;第一九四至二二六枚出自《张大千溥心畲书画学术讨论会论文集》,台北《故宫博物院》一九九四年刊;第二二七枚出自《寒玉堂诗词联文集》,六艺社一九六四年刊;第二二八至二三六枚出自《平复帖》《照夜白》及《自告身帖》,第二三七至二四九枚出自上海书画出版社二零零二年刊《近现代书画家款印综彙》及紫禁城出版社一九九七年刊《溥心畲书画集》;第二五零至二六二枚出自《溥心畲先生遗存文物书画専刊》,《新美域》雑志二零零八年第三期。
明人朱简尝批评《顾氏集古印谱》曰:“上海顾氏、嘉兴项氏所藏铜玉印不下四千方。歙人王延年,爲辨出宋元印十之二刻爲《集古印着》、可谓博矣。然而玉石并陈,真贋不分岂足爲印家董狐邪?近又有滥收愿氏弃馀及迩来僞造,合爲《秦汉印统》,是以蜣丸而充苏合,亦印谱之厄也。”恐囿于见闻,致「玉石并陈真髓不分」、故谨述书中诸印之来源如上,以供方家考辨。至于杜「蜣丸而充苏合」之厄,则当与有德君子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