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戏一生而殁,艰难的人性磨合
93年的《霸王别姬》,放到现在来看,也是一部比较棒的影片。为何说棒呢?先从整部影片看。
影片开始是1924年,一位母亲急匆匆抱着孩子疾走顾盼,在杂耍旁停下观看。杂耍表演中遇到点小插曲——一人(小赖子)逃跑并引发观众骚动,但最终被“孙猴子”解决。
镜头一转,收工回家。大师哥“孙猴子”解决的办法,为师傅不耻而受罚。随之母子面见师傅,母亲(妓女出生)乞求,把儿子送进戏班,因师傅检查孩子身体有六根手指遭拒。
母亲一狠心,剁掉孩子一指,在孩子一番逃脱下强制其画押按印,把外衣留下,此后了无音信。
初次相处,孩子收到了小伙伴们嫌弃和侮辱,倔强的小孩烧掉母亲留下的外衣。而后大师哥回来得到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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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小豆子,成大后的程蝶衣----虞姬,师哥是小石头,长大后的段小楼----霸王。
剧情往后,程蝶衣经历了痛苦乃至伤到灵魂的成长,强烈无人性的训练,逃跑,小赖子自杀,扭曲为女性的表演,被太监强行猥亵。
直到1937年,即七七事变前夕,两人已成为名角,一个虞姬,一个霸王。而程蝶衣已人戏不分。最大的盼头,是与师哥唱一辈子的戏。
程:师哥,就让你跟我,不,是让我跟你唱一辈子的戏行吗?
段:这不大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
程:不行!说好的是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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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段小楼与妓女菊仙一起,程蝶衣遇知己袁世卿(袁四爷)。
随之日本人占领北平,程蝶衣救下了不愿唱戏给日本人而遭下监狱的段小楼,但遭到段小楼训斥唾口水:你唱戏给日本人听了?
后段小楼娶妓女菊仙,不再唱戏。程染上鸦片,醉生梦死。
师傅召唤,两人到。一段训斥体罚段小楼放弃民族戏剧,菊仙救场,事情不了了之。
1945年,抗日胜利。师傅于前几天去世,两人戴孝回到已解散的戏班。收十几年前程蝶衣在外捡到而现已经长大的孩子(小四)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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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新走向京剧的舞台,但这也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的四年,因唱戏打架,菊仙流产,痛失孩子而后再无子嗣,程蝶衣被告汉奸,其中情节曲折,但侥幸一死。
1949年新中国成立,打到袁世卿(袁四爷),京剧改革。随后几年,接受新思想的熏陶,小四反抗程蝶衣的体罚,并夺取虞姬一角。
文化大革命开始。小四为首的红卫兵,打倒京剧一班人,首当其冲为程蝶衣和段小楼(菊仙无碍)。
段小楼不堪折磨,大骂程蝶衣为戏精。程蝶衣失控,大骂菊仙为妓女。
求生之路时局逼迫,段小楼承认,并与妓女菊仙划分界线。后菊仙心灰意冷自杀。
最终小四意淫虞姬而作茧自缚!
电影结尾,两人回到已经荒废的剧院,唱出几段而年老不济,随之片刻聊天,程蝶衣趁段小楼不注意,拔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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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大致情节如此。
回到最初的点,说到这部电影为何“棒”呢?
得从人物小豆子(程蝶衣)说起,自小无父,被母亲强制扔进戏班(其母为妓女)。本为男儿身,却做女儿戏。其坚忍倔强,从开始烧了母亲留给其的外衣,到因逃跑挨打忍不做声,最后逼自己而扇自己耳光。不被外界征服而被自己逐渐堤破!
与师哥小石头(段小楼)的相处,体会到生命中的善意,不被世界善待的人而最容易看到善良。也是师哥无奈含泪烟管撸舌,打通了小豆子最后的一层心理抵抗,唱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自此,附带着不可承受的生命之痛正式步入了戏剧正轨。
而后,为妖人太监猥亵,心灵进一步极度受损。小时经历的种种极端事故,身心,灵魂再不正常,秉着师傅“从一而终”的谆谆告诫,从于戏剧而沉于戏剧。取名程蝶衣,遁入庄生晓梦迷蝴蝶的幻境,酿造日后“人戏不分”的无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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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师哥和唱戏为生活倚柱。无力挽回师哥,代之以排斥菊仙(另一个原因是和抛弃他的母亲一样,是妓女);无力挽回“霸王”,代之以鸦片遁幻它境。
程蝶衣的不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被妖人太监猥亵,沉默和忍受,师哥愚笨所问但不知其故。而成名角后其对师哥说:师哥,就让你跟我,不,是让我跟你唱一辈子的戏行吗? 亦不被理解到。挽留师哥被训: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直到文革前夕被师哥所骂:蝶衣呀,你真是不疯魔,不成佛啊!
文革后两人才去旧剧院场,师哥无意中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此番引出: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无意中唤起程蝶衣回忆,打破了其幻境。蝶衣拔剑自刎,顿时师哥似乎醒悟:原来,蝶衣“人戏不分”的症结在这里。最后而平静地叫了一声:小豆子。
蝴蝶已殁,梦境破矣,他真正解脱了,如果不是因为师哥的善意而遁入这场幻境,逃跑初始他就早和小赖子一样,了无牵挂地上吊自杀而解脱,如此一来拖了几十年!
这是电影主线
回头俯视,似有股很强的氛围感染于人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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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纵有万般能耐,可终也敌不过天命。
是戏班师傅的气息!
以人物一一对应,看起来这般不幸和注定。跳出整个环境来看,虞姬自杀了,程蝶衣自杀了,现实中张国荣也步如后尘。
真的是这样吗?天命?
并非如此!
人处社会变迁中,艰难跋涉的生活,变化的环境下所造成的心理碰撞,磨合而产生的悲剧。于戏于人,都没有所说的天命!
菊仙的惋惜,是理性终敌不过感性的充盈,虽在乱世坚韧追逐,但混乱的时代下仍是逃不过内心的枷锁,终覆于殇。
段小楼的看似侥幸,才是人性的正常使然。低头处低头,强硬处强硬。正如对日本人的反抗,对程蝶衣的劝说:小豆子,你就听师哥一句,服个软,那还不是我的霸王,你的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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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的存在,既可恨又可悲。而他仅是时代的产物。若不是被程蝶衣捡到,起于戏班,而与之有交集。也会出现无关的小五,小六来演绎。
接受新的时代思想,感受到权利,力量的强大诱惑。致使人性的丑恶即肆无忌惮的迸发。
而可笑般的作茧自缚,若说是人皆有报应的终结,实则乃为时代下人性演出的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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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棒”的地方,是跨越了人物一生的长度,于时代变迁下,一览无余地展示了众者人性!穿透出人心中的深思所悟。
俯瞰一年
了解到人物生活的苍凉与悲愤,哀其不幸;
俯瞰十年
触摸于岁月流年的无奈和痕迹,惋其曲折;
俯瞰一生
瞭望至时代变迁下的人心人性,默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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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改编演绎了一段情怀,也成就了一段经典
世人能体会而不能体验,现实中的人们,为所能及的,是人生中以天而计的时光里清楚地笃力行进!或许并不是一番风顺,但得珍惜现在的一切
佛曰:浮生若茶,破执如莲,戒急用忍,方能行稳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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