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的口音,暴露了你的身份
你一开口
就暴露了你的身份
我在某火车站的便利店,一开口。
有人问:听你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慌忙否认,越否认越承认。
等我转身走的那个瞬间,“咣当”一声。
“诶诶,你怎么把我的手镯给碰掉了?”
没错,我就是这样中招的。谁叫我的“普通法”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外地腔呢?有个词叫“杀生不杀熟”,火车站的店员只通过听,就能判断你是否是本地人,以此作为宰你的标志。
口音,是我们的身份;它代表我们的地域。
01
如果你在路边听半集台湾言情剧,除了惊呼男主吊炸天的风姿之外,也会对女主的台湾腔印象蛮深。
我认真跟你讲,超夸张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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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玲说话也是这个样子。带有嗲嗲口音的台湾女孩子=台妹。你会对“台妹”瞬间产生好感:台妹简直不要太可爱啊。
too young too native!
如果你听过哈狗帮的《我爱台妹》,你绝对要对“台妹”这个词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误会你了。
你的槟榔2粒要100好贵有没有含睡……
为了你我可能要投资一家槟榔摊
为了你家里可能要有钢管
为了你我要常常下去台南
为了你流氓会来找我麻烦
没错,在这首歌里,台妹是:嚼槟榔,跳钢管舞,住在台南的女混混……
台北歧视台南,不少台湾当地人听到“台妹”“台客”,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台南小太妹。不了解当地文化的人直呼台湾女孩子是“台妹”,没有被打,可能算你走运。
同样的,香港人也不喜欢别人称他为“港仔”。港仔,是一个负面词。因为口音不同,香港人讲英语或粤语,部分台湾人听不懂,认为他们被英国殖民奴化,直呼其为“港仔”。
这就是赤裸裸的地域歧视了。可是这种歧视哪里没有呢?
02
陈可辛的《甜蜜蜜》就讲了一个“大陆仔”的故事。
那还是1986年,香港还没回归。两个从内地到香港打拼的年轻人怀着赚钱的愿望,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憧憬着,努力着,也迷茫着……那时的黎小军和李翘在港人眼里是“大陆仔”,一样是歧视。李翘一直说流利的粤语,甚至不说自己其实来自于广州。
终于在年宵夜里,能干的李翘看着滞销的录音带,才亮明自己广州人的身份。而黎小军也一吐心声:“我担心我不让你来讨我的便宜,你就不来找我,那么我连香港唯一的朋友都没有了。
窗外是风雨大作,小棚内两个同是异乡的“大陆仔”在此时暂得片刻温存。
此情此景像不像北漂的年轻人在屋檐下吃一顿冬至的饺子,个中辛酸,不足外人道也。
1996年香港回归,21世纪初期出现了边缘性人群“北姑”。一开始,北姑是港人对“来自北方的姑娘”纯情的称谓。
后来,内地女子借着访问,旅行的短期居留权,到香港卖春,成为价格低廉的“楼凤”。
《榴莲飘飘》中的阿燕就是“北姑”的一员。每完成一个交易,阿燕就在笔记本上画“正”。赚足钞票好回到牡丹江老家。
从“大陆仔”,“北姑”到沸沸扬扬的“茶叶蛋事件”,见到马来西亚人,要问人家到底会不会爬树。
小范围的无知背后,可以归咎于知识匮乏,目光短浅吗?
恐怕不仅仅是如此,更多的是对差异化带来的不认同和恐慌。你来到我的地盘,是不是要来抢我的饭碗,占我的土地,和踢走我的工作岗位?
03
同住地球村,大家在村口互黑也能要老命。港台如此,祖国的大本营更是如此。
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各地的大迁徙也在不动声色地进行。而迁徙所带来的歧视也很明显。
北方人看不起南方人,上江瞧不顺下江人。福建有三百多种方言,隔着一条溪、一座山,对面来个人就要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合拔刀相见,白刀进红刀出。我们的口音在这个时候是多么敏感。
遇见新疆人,说:你们是不是左手提刀,右手卖切糕?
遇见河南人,问:你们是不是全省没有井盖?
遇见陕西人:你们窑洞里还暖和吗?
看到山东人,捂住鼻子:我最不爱吃大葱。
见到个东北人,马上附和:老铁,666!一起摇摆。
……
终于,遇上北京人,暗搓搓地喊:大兄弟,来段快板,哥儿几个就等你这一出儿。
至于全国各地的妹子们也难逃刻板印象下的歧视:
北京大妞儿=傻飒
上海姑娘=势利
东莞妹子=风花雪月?
东北老妹儿=老铁,双击,666
……
04
口音差异所带来的影响,从你选择一脚踏出家门,离开家乡这一刻开始,就已经存在。
闭上眼睛只听口音,你就是一只带着触角的蚂蚁,相互抖动前端触角,凭着语言去辨认对方。
对得上,这是难得亲近的一份乡缘。对不上,非我同乡,多半戴有色眼镜去看你。这种负面影响强大到是集体针对个人,你甚至不用辩解,无力回手就已经被打败。
那么,最有力的反击是什么?
一句话:成为他,干掉他。当然,这肯定不是教你怎么掏出一杆枪来崩出一只脑花儿,怎么让别人家儿子叫你王叔叔。真的,别多想。我说的是,如何在相同的领域内,你要做得比ta更好。说来简单,却是一件足够漫长的事情。当你做得更好后,所有的歧视也就不攻而破。甚至,你不必在意。
最后,愿新的一年里,漂泊的人找到归宿;归家的人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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