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想的人,常常不合群
孙中山先生说人有三类: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
第一种人是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具有敏锐洞察力;第二种人是通过读书、交流明白很多事理,灵魂一旦觉醒,不会再盲从;第三种驽钝麻木,或者对自己所拥有的那些“知识”奉若真知,其实不过是一些伪知识罢了。
从数量上看,第一种人凤毛麟角。后两种比重大。在文明程度不同的社会中,还是有不小差别。文明社会高度发达的国家,第三种数量少,文明程度落后的国家,第三种居多。
所以可以说第三种人的数量和社会文明程度正相关。当然我们也可以说,第二种人越多,社会文明程度越高,反之,越低。
前两种人是有思想的,第三种人的大脑是别人思想的跑马场。有思想的人具备如下共性:
有思想的人,具有包容心态
胡适先生说:宽容比自由更重要。真正有思想的人,大多具有包容的心态。对于任何不同的声音,他能竭尽全力地认真听取,用自己的头脑进行思考,同时又对自己相信的东西始终保持一份警惕。那些听到一点异见就怫然怒的人胸襟多偏狭,视野也逼仄。冈布里奇说:所见出于所知。因为所知有限,所以听不得异见。
有思想的人,常常不合群
勒庞在《乌合之众》中说: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有思想的人内心是强大的,他一个人就是星辰大海,不需要为了迎合别人而降低自己。当然,人有社会性特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有自己交往的小密圈子,朋友。即使没有这些,他也不会孤单,相伴的好书就是精神食粮。
叔本华曾说,读者大众的愚蠢和反常往往超出想象,因为他们总是将各个时代、各个民族保存下来的出类拔萃的、凤毛麟角的思想放着不读,却一门心思地去读那些庸俗不堪的劣质书、有毒的书。他说出了一个事实:那些有思想的人必然面临社会大众对他们的排斥——思想者的志业,天生就是不合群的。
有思想的人,往往率真敢言
蒙田就敢于指责柏拉图的对话录和西塞罗的著作冗长拖沓,坦然承认自己欣赏不了;博尔赫斯甚至把弥尔顿的《失乐园》和歌德的《浮士德》称做最著名的引起厌倦的著作,宣布乔伊斯作品的费解是作者的失败。
弗朗西斯·福山这位新保守主义的代表者,在发表《历史的终结》之后成为众矢之的;在《政治秩序的起源》之后,他又被视为“野心极大的哲学家”。当国内媒体要他评价某大学的某教授时,他直言不讳地说:“他是一个白痴。”
哈耶克的老师米塞斯,被誉为“价值五个诺贝尔奖的大脑”,在朝圣山学院,他大声斥责在座的经济学大师们:“你们都是国家主义者!”而事实逐渐证明,他是那个时代唯一正确的人,他的思想在一个世纪之后仍然无人企及。
赵士林教授这样评价钱文忠:钱对弱势的老三届,有过一句仗义执言吗?媚势加媚俗,没幽默感硬挤幽默,结果味同嚼蜡;无见识假充有见识,只能装腔作势。
有思想的人,崇尚独立人格
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也有这样一个群体,背负着来自庸众的误解与毁谤,默默地承受着社会的压力,却持之以恒,始终朝着他们的理想而奋斗。梁启超竭尽一生努力唤醒国民;林语堂先用英文写作《中国人》,然后译为中文去影响国人;写作《中国人的精神》的辜鸿铭被认为是一个奇怪的老头,排斥西方价值却又不可思议地打着另外一种算盘;朱学勤躲进书斋,硬是弄了本《书斋里的革命》;陈丹青放弃清华大学的教授不做,选择做一个自由画家和作家……
正是这种独立的人格,才使得他们如此特立独行。他们以自己深刻的洞察力与判断力,“拯救”了很多人的思想与认知。
雨果说,“哪里有思想,哪里就有威力。”这表明了思想的力量。拿破仑说的更直接:“世上只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而论,利剑总败在思想手下”。
思想是利器,思想者唤醒人。这怎么不让有些人心生恐惧呢?因了这恐惧,他们操纵宣传资源,修筑高高的墙来愚民。如果意识统一,那是让人感到悲哀的事情。
可是思想能禁锢得住吗?世界文明浩浩荡荡,春水流淌。但是思想者可能会受难。马丁·路德·金说:我们接受失望,因为它是有限的,但千万不可失去希望,因为它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