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与《周易》
人类要知道理性范畴之外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只能在人类之外寻求智慧。所以周易的作者伏羲就是半神半人的人。半神半人是对人的理性困境的解脱。既然人不可能知道理性范畴之外的一切,那么就改变主体---半神半人----这样,人的理性不能解释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从认识论中,我思故我在是人的范畴,人只能认识自己能认识的一切。要认识人不可能认识的一切,就是,神思故神在。半神半人是衔接2神人的中介。伏羲就担当了这样的角色。伏羲如果是纯粹的人,就不可能预见未来,伏羲如果是纯粹的神,就不能关注人间的疾苦。这和耶稣基督作为上帝与人类的中保基本一致。半神半人可以沟通神人关系,可以打通人不可能,神可能的事情。这里认识论是假设了一个伏羲-----当然历史上可能有伏羲这样的人,但是进入周易八卦之中的伏羲必然不是历史上的那样的伏羲,而是要添加神的成分才行。所以周易中的伏羲就是被改造了的伏羲,具有超人的智慧,具有预见未来的各种规定性,能够完成人的理性不能完成的事情,。。。这都是后世需要“创造”的。
伏羲作为半神半人满足了人的理性不能完成的想象力,借助伏羲,人们把理性推到另一个层次,-----形而上学的层次。但是周易显然不是在形而上学的层次,还是在现实的理性范围中,这样周易的爻辞是人间事物,这种经验性的知识怎么预见未来?就需要另一个理性,---符号。符号是理性的标志。理性最大的能力是把现实的一切概念化,符号化。但是周易是带着理性外衣的迷信。貌似经过理性的符号的推演模拟了理性的过程,但是本质就行演魔术,是借助现实的道具,完成了魔术的过程,这样人们就以为魔术是真实的,周易借助爻辞的现实性,道具,也完成了认识论中理性伪装的过程。理性在自己不可能的领域中还是冒充理性,就是借助符号,爻辞,各种理性的过程完成了预测的。这和魔术的演变基本一致。魔术的道具就行周易的符号。 但是人们没有思考,理性在仅仅借助道具时,仅仅作为对认识对象支点,道具是现实的,也是真实的,魔术不断叫人认识道具的真实性,这样获得人的理性。在以后的演变中,魔术就无可挑剔了。因为借助道具的真实性完成的结果必然是真实的。这是符合逻辑的---错误。逻辑前提的真实不一定会产生结果的真实。但是魔术把这里的逻辑错误变成了合理性。前提是真实的,结果也是真实的。周易正是这样的。周易的道具是符号,符号被命名为现实,所以符号==现实。这样符号的推演的过程只能产生现实。现实所生的必然是现实的。这个意义被周易命名。先规定,后存在。 周易只能借助特殊性的人,半神半人去完成。因为在人类的范围内,在人类理性的范围内只能完成人所能完成的一切,而预见未来是在理性范围之外,人就无法完成。所以这里需要把人的变成神,只有神才能完成人不能完成的事情。伏羲就担当了这个任务。 这里的问题是,伏羲的智慧是从何而来?如果是真正的神的领域,伏羲的智慧就来自神,在半神半人中,伏羲一部分和人一样,也是不能预见未来的,在另一半,伏羲是半神,半神的智慧是不完全的,那么还需要借助完全的神的智慧,那么这个完全的神是谁?伏羲的智慧是怎么来的,周易也不能解释,历代的研究者也只能盲目相信。伏羲是聪明的“人”,会接受自然的启示,那么自然是不是智慧的源泉?自然的智慧是哪里来的?自然神论就必须建立。。。所以,这里的半神半人需要在逆推中不断创造。一个伏羲是不够的。就行独一的神如果不是万能的,就需要自然的泛神论。多神就是必须的。由思维的进程中的困惑,人就不断创造一个一个的神,以帮助自己的思维的困境。所以,神出于人的创造,也出于人的局限性。人要是无所不能的,就不需要神,神如果是万能的就只要一个神。众神是在创造过程中的困惑不断创造的。 这样看,周易不是来自伏羲,而是来自伏羲之后。因为思维的逆推困境的需要,创造出一个伏羲来,把各种人不可能的特殊性都赋予伏羲,这才开始了伏羲画卦。先规定,后存在。周易出于伏羲之后,至少是周公时代。周公为了周易的可能性成为真实的,而周公自己难以办到。周公就需要创造伏羲,哪怕伏羲是历史上存在的,这里创造周易的伏羲必须是半神半人。周易的爻辞无不适周代的社会现实和认识范畴。这里只能把八卦的符号归结到伏羲。那么斤斤八卦的符号有什么用呢?伏羲即使是创造了八卦,在无意义时也还是无用的,伏羲的创造的动机不符合目的论。人和神创造什么必然具有目的性,而目的性必须是让对象接受,就必须指明其含义。八卦显然是无目的,无意义的。以为八卦的符号没有联系性,只有建立的联系性的符号才能形成意义价值。这样看周易就是周代的最可能。因为周易基本在认识论中是成熟的。只有经过历时的积累才能形成成熟的认识。 认识要完善,必须逆推假设,那么倒过来看,周易的起源就是可能性,伏羲被赋予这种可能性。半神半人是可能性,不一定是真的。这部分在周易中作为虚华的开场白。其次是周易已经成熟滴认识到天地人之间的相互依存的关系。吉凶祸福都是这种关系决定的。而且周易还是顺其自然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里人依附于自然物。所以这是经过漫长的认识过程形成的成熟的经验。这绝不是伏羲时代所能完成的。我也是在说可能性。因为认识过程总是从感性到理性的。其次是周公时代,人们把理性不能认识的对象改换了主体,变成了半神半人。这样就解决了人不能完成的事情。而这里的错误是,理性没有在自己不能认识的对象中休止,而是继续前进,就只能改变主体的功能。以神代人。这还是原始宗教思维的痕迹。周易爻辞也有神人之间的犹疑,对人的主体性的犹疑。既然完全依附于神,就会对接宿命论,如果完全做独立的人又觉得恐惧。所以半神半人的主体只能是这样,不能对未来做正确的把握。如果把自己看成是神,可能夸大自己的能力,---凶险是自不量力。如果把自己仅仅看成是人,就不能担当未来的危险。所以周易是思考人在存在中的不可避免的危险,以及对危险的化解的。周易的作者思考了人的局限性和吉凶问题。思考了理性和理性之外的存在问题。但是周易的解决方法论可能还是虚拟的,靠着阴阳而打通理性内外的联系,靠着阴阳的互动连接可能与不可能。周易使认识论中的悬疑的问题得到“虚拟”的解决。因为周易解决现实问题的答案还需要现实本身去回答。周易就是古人的认识预设。
理性地看周易,不要夸大周易,不要把虚拟悬疑的东西----存在的幻象---看成是直接现实,这是理性。周易研究的历史显然是不断夸大周易的神奇,这样是为了满足人类认识的需要---自由,无所不能,---而非周易本身。周易的价值被历史虚拟化,也是为了满足人类认识的困境中的思想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