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道义——读窈窕好淑女《道义趋向的批判》（四）

（四）关于“情绪”

对“情绪”这个问题，我真不敢像“一代女流”淑女那样大胆明言，鄙人胆小如鼠，生怕触犯众怒。因此先引用几句大人物的话来壮壮胆吧，唐师曾先生说：“战争不可能停下来，因为世界上的规则，我上次讲过，是说英语的人制定的，说英语的人习惯并且擅长制定各种规则。比如说时间，北京时间、巴格达时间、纽约时间，都是英国人制定的，以格林尼治时间为基准。”“世界通行的长度、面积等计量单位也都是英语解释的，我刚才开车来，我用了80M的速度，时间、空间、速度都是说英语的人制定的，包括战争的规则，比如一些公约。所以，说英语的人实际上在控制着世界，这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的，简单到踢足球的规则。他们现在还控制着最重要的一些部门，比如说世界上最复杂的和跟普通老百姓关系最密切的民航客机，给这些民航客机造机器的只有美国的通用电器和英国的罗尔斯罗伊斯，他们把其他不重要的制造业都已经转给其他的国家了，包括罗尔斯罗伊斯把汽车的制造都给了宝马。他们让其他的民族从事别的事，而他们一直在制定着世界的规则。”

对此我们不要不服气，如果某一天情绪调节不过来冲昏了头脑，把汽车烧了，把“时间”砸了，把“英语”创建的现代文明全抛弃了，那可是要坏大事啊！各位网友日夜享受着Internet的开心与欢乐，所有Internet的标准和规则，不也是“说英语的人”制定的吗？这就叫“实力”。即使“说英语的人”在伊拉克失败了，它也不会变成羊，变成贫穷要饭吃的乞丐啊，因为它还会接着制定别的“不会失败”的规则！人们期待的“盟军失败”，会使它的新式武器和军队得到百年难遇的有效检验，因此“失败”会使它更加进步、更加气焰嚣张，因为那个“说英语”的世界的政治经济早已步入良性循环，不像发展中国家还在艰难地“改革”。联合国不也是“说英语的人”创建的吗？它要绕开联合国、抛弃联合国，那联合国就真该是寿终正寝的时候了，管咱中国人“屁事”啊！你着啥急呢？急有用吗？在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中，我们中国这个“国家形态”早晚都是要消失的，现在先灭亡一个联合国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不要太当真了啊！还是淑女说得好：“只有中国真正强大了，美国和美国人才会真正当中国和中国人是朋友，否则任何的姿态都没有意义，都不会被重视。”自己没有超级的实力，堆积如山的“超级真理”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们中国人对美伊战争应该抱一个什么态度，我没有资格、也无胆量指点别人，但我自己绝对是要按照淑女的“教导”办事，而且不会感到“汗颜”的。因为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她明白自己而不冒充强者，因此在关键时候，“美女”比“丑男”要有主见和实际得多——“狼总是要吃羊的，这是狼的本性。一只饿狼正在吃羊，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全世界的羊羔们即使都团结起来也还是羊，一旦狼来了还是避免不了被撕咬的命运。”“美国和伊拉克打仗，其他国家作为旁观者，该有种怎么样的态度呢？自己若也具备了狼的本事，就好好学着点经验，以待自己也去吃羊以给自己增加营养；自己若是虎豹，就微笑着在旁边做渔翁，然后等结局出来了命令赢家说‘把你的东西分一半给我！’自己若目前只有羊的能力，就悄悄走开，抓紧时间埋头修炼自己的本事去，以避免可能被吃的厄运。世界的残酷和世界的真实面目就是这样的，既肩不铁又手不辣，这道义就只是空口道义，这文章也注定没有任何价值。”“当事不关己的时候，重要的是在事情里找到自己的坐标，而不是滥施同情滥施指责。狼若是停止了吃羊，那是因为自己吃饱了，或者是虎豹不许他继续吃了，而绝不是因为介意其他羊的呐喊。只有狼和虎豹才有资格说‘不称霸’这样的话，羊即使是说了也无任何意义。爱好和平的最好方式，是自己足够强大。和平是说出来的？是呼吁示威出来的？和平首先是要经济实力、国防实力来做保障的。若是自己只是羊，而世界上还有狼或者是虎豹存在，那羊迟早逃脱不了被吃掉的命运。狼从来都是只重视虎豹们的意见，而绝不会将一只羊或一群羊的愤怒放到眼里。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而‘成王败寇’这个历史定义，永远适用于人类的经济与政治生活。”

淑女说得好极了！找找坐标，“我”还是羊！淑女说，是羊“迟早逃脱不了被吃掉的命运”，这话让我感觉背脊骨凉飕飕的啊！但我相信未来高科技的伟力，羊是可以通过“杂交”和“转变基因”而成为狼甚至虎豹的，关键是要“交”，要“变”啊！因此有点权力、有点知识的国人，不应沉浸在弱中找优、强中挑劣的可悲自慰心态中，去传播谣言诱导普通读者、观众的幼稚情绪，使其当阿Q幸灾乐祸，这于国家的根本、长远利益是有害无益的，最起码是分散国人注意力，使许多人看“狗打架”胜过于关心新的、领导集体和家国大事十倍百倍。这其实是淑女所说的“津津有味地咸吃萝卜淡操心”、“舍本求末”而“不谋正业”。“国人在这场观打架热潮中，你言我语替这个考虑替那个盘算，自己国家的事情反倒相对冷落了很多。”

受淑女文章的启发，我真希望我们的国家电视台，不要用两个重要频道来整天抄袭、炒作美伊战事，一个第四频道足矣，第一频道该干什么还是最好去干什么。我多次准时打开第一频道，本想观看一些原来爱看的国内大事专题节目，可它没有了。一个国家电视台，你的记者在战争爆发后，跑到远远的地方（另一个国家）去隔山观火，却在那里搞什么“现场直播”和“战事点评”，真是很可笑啊。战争打响了，人家的记者甚至像香港凤凰卫视的女记者都往战场上跑，而你的记者却向战场外边跑，你有什么资格来搞“现场”、“点评”炒作啊。当然炒作热点以增加广告收入无可厚非，但集中在一个频道炒作，整合资源提高收视率，提高广告费，也许收入会更多。另外作为官方媒体，从中国走向富裕和富强的长远战略考虑，不要过分做出让美国感觉中国是其潜在威胁的言论表现，不要让美国从中国官方媒体的“国家行为”中找“中国威胁论”的借口（美国打伊拉克的借口实质就是“伊拉克威胁论”），尤其是在我们的经济力量还很弱小的时候，这个未来的经济政治巨人现在还是“羊”的时候。同时我还希望将来新闻立法能有一条规定，故意大量炒作新闻事件干扰公民生活安宁自由的，要负“停止侵害”和“精神赔偿”的民事责任！因为在现代信息社会里，媒体是垄断巨人，公民则是弱者，由于公民无法摆脱信息网络而生存，因此“新闻侵害”势必成为公民生活自由的一大“天敌”。

关于这场美伊之间的“狗打架”，此前我写过三篇让一些人感觉茅塞顿开、难以忘怀同时也使一些人丧魂落魄、恨之入皮的小文。在写其中第三篇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篇，坚决不再写了，赶快“舍末求本”、“谋划正业”吧。可是我经不起淑女美人的诱惑，今天又动情地写了这第四篇。写完本文，我该听取淑女的忠告了——“有力量，就使在自己的家园里；有智慧，就琢磨自己的事情。战争的进展固然要了解，但是脚踏实地发展自己才是最关键的。”我还要对恨我、爱我的人说：我真的不写了。拜拜——浪费我表情、耽误咱时间、敲疼俺指头的“傻大母”（萨达姆）和“不死佬”（布什佬），你们自己好好“玩”吧，我不跟你们“玩”啦！不管你们“玩”得有多精彩，即使能吸住全地球人的眼球，也不会从伟大的“淑女忠告”中夺走我的爱了，哈哈！

谨以此文，献给美丽可敬、英明智慧的淑女！

（2003年3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