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稳定,已岌岌可危
2018年上班第一周,朋友圈就被2件事刷屏。第1件发生在互联网金融,支付宝推出2017年“我的年度关键词”;第2件发生在娱乐业,爆李小璐出轨门事件。
支付宝的年度关键词,可以让你一笑;李小璐的私生活,可以让你八卦一段时间。
只是笑过之后,八卦之后,剩下的还有什么?
嗟叹时光如梭,2018已来。而刚过去的2017,你曾经关心哪些社会事件,从这些社会事件中又看到些什么?又思考些什么?这些思考,为你2018年能带来些什么?
2017年,对我来说,不同往年。因为,我在自己所关注的3件事件中看到了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这个真相,一度让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随着思考越深入,这种压迫之感就越重,隐隐觉得在不久的将来,有一道宿命之门为我们30岁以上的职场人打开。
可惜,这道宿命之门,不是那众人向往的升仙之门,而是躲之不及的失业之门。
即为宿命,注定无处可逃。既无处可逃,那只能拿出勇气面对。记得,罗胖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有时候你想的,可能都是错的。
我希望,我想的都是错的。
第1件:华为清理34岁+老员工
2017年2月,曾有人在华为内部沟通网站心声社区发帖称“华为中国区开始集中清理34岁以上的交付工程维护人员,而研发则是清退40岁以上老员工,主要针对程序员。”
34岁+,对我们85后来说,是个极度敏感的年龄段。所以,我格外关注这件事后面的进展。
对于华为是否逼迫老员工离职?任正非并没有正面回应,但他的一番话,给人一种“凛冬将至”的悲凉之感。
“华为是没有钱的,大家不奋斗就垮了,不可能为不奋斗者支付什么。30多岁年青力壮,不努力,光想躺在床上数钱,可能吗?”
看华为2016年报,似乎陷入“增产不增收”的困境。营业收入同比增长32%,但利润同期下降10%。要知道,华为全球范围内拥有约17万员工,光人工成本就是巨额数字。
试想,华为如果不尽快走出“增产不增收”困境,任正非说的华为没有钱却是在理。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
由于集团的海外业务多以华为、中兴进行战略合作。所以,我在不同场合尽可能从华为内部人那了解事情真相:网上所言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措施更人性化些。
华为,是块金子招牌。
对华为人来说,离开华为去其他公司也是不错选择。但对34岁以上的华为人来说,收入可能不减反增,但职业生涯却很难有突破:要么平移,要么下滑。
在这件事发生后,我经常给团队年轻员工灌输这样的两个观点:
(1)没有创业基因的跳槽都是给自己挖坑。
能力和知识平移的跳槽,只不过是你回避当前问题的手段而已,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2)跳槽质量取决于你当前职务高度。职务越高,跳槽质量才会越高。
要知道,高职务,意味你作为人力资源的稀缺性很强。稀缺性越强,才越有价值。
试想,你作为34岁以上的老员工,因被边缘或被清理而被跳槽,你会选择那些具有挑战性的岗位?亦或跳个高位,但你觉得可能吗?如果可能,恐怕也不会是你!
第2件:国有企业法人压减
对很多人来说,提出的供给侧改革可能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最多炒股时,国有企业兼并整合成为资本市场的阶段性投资热点。
但这对我来说,供给侧改革与自己的未来发展息息相关。
在阐述之前,先把时间往回退至1998年。
那年,时任总理朱镕基大刀阔斧推行国有企业改革。通过清理过剩产能,以及兼并破产落后企业,国有企业从原有11.38万家锐减至6.5万家,下降幅度达到42%。而在此期间,国企下岗分流员工数量达到2200万。
当年阵痛,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时至今日,国有企业继续深化改革。除了熟悉的大型央企之间的重组整合,还有就是央企内部不为熟悉的法人压减。
2017年,国有企业法人压减作为各大央企的政治性任务,属于刚性指标。根据常委会议要求, 要压缩管理层级,力争在3年内使多数央企管理层级由目前的5-9层减至3-4层以下、法人单位减少20%左右。
迄今,全国国有法人单位数量约为4.1万家,按压缩20%的目标,减少法人单位将减少0.82万家。
2017年下半年,我中途接手省公司的3家法人压减工作。这3家法人单位,有2家属于上市资产,另外1家属于非上市资产。
在实施过程中,我第一次感受到现实的残酷。这种残酷,让人心生畏惧,让人痛苦绝望。只想,这样的遭遇,不希望哪天在自己身上上演。
记得,印象最深的是跟其中一个非上市板块的某公司J总说的一番话。
J总说,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年盈利几百万的公司竟然被列入法人压减名单之中。原想着,干个几年,挪个窝,也就差不多到退休了。
可哪曾想,法人单位变为某公司的分公司。
要知道,法人单位拥有经营上的自主权,而分公司则没有自主权,因此在业务经营上将受到上级单位更多的制约。最为关键的是,原有的业务资质因法人撤销而无法得到保留。
所以,没有了业务资质,分公司亏损成为必然。一旦亏损,分公司也就必然消失。分公司中高层,或许还有个去处,至于员工,要么边缘,要么辞退。
相比华为清理34岁+老员工,这种做法更加釜底抽薪。
只是,法人压减大势所趋,时代洪流无法阻挡。当三、四级法人单位被压减之后,剩下的可能就会轮到经营规模小的省级公司。
从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来看,西部欠发达省份的省级公司很有可能被东部发达的省级公司合并。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当我亲身经历这样的过程,我内心深处就有这样的呐喊,那些将青春奉献给公司的老员工,尤其是基层一线老员工,他们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记得7月份时,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给我打电话,说他的父亲干了一辈子炼钢的活儿,不想在17年的钢企合并浪潮下沦为下岗职工。
两家大型钢企兼并,整整四、五万炼钢工人沦为下岗职工,而兼并带来的直接益处却被资本市场上那些投资者所获得。
如今,依然是资本当道。
同学父亲下岗后,除了保安或其他体力活、脏活,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再加上,在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冲击下,整个社会的运行环境已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很不幸的是,与98年那轮下岗潮不同的是,中年再就业者,不仅面临与90后、95后就业潮水的冲击,而且还将面临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岗位的冲击。
到那个时候,中年职场人拿什么与他和它竞争?
第3件:AlphaGo战胜柯洁
犹记得,柯洁在败给 AlphaGo 之后,面对哽咽落泪的画面:“它太完美,我看不到希望。”
AlphaGo 在战胜柯洁之后,开发团队DeepMind(已被谷歌收购)创始人戴密斯·哈萨比斯宣布,AlphaGo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柯洁虽败犹荣,因为他的对手是具有深度学习模式的人工智能。人的大脑运行速率,根本无法与机器相提并论。
如今,互联网时代跟你聊天的可能是一只狗,今天你手机的每一个应用背后都可能是机器。互联网巨头正在人工智能上投入巨大的人力财力,各行各业都在利用人工智能技术,人工智能成为互联网后的下一幕已是必然。
面对必然到来的智能时代,大多数人悲观认为人工智能要统治人类,这种担心或许更多来自好莱坞的影视作品,但未来谁又能说的清楚。
当下,我真正焦虑的,如果智能时代加速来临,那个时候,作为中年老男人的我如何在人机协作机制下找到新的位置?
带着这样的深思,我格外关注人工智能发展,一方面阅读杰瑞·卡普兰的《人工智能时代》、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李开复的《人工智能》等相关书籍,了解大师们对人工智能所持有的观点或态度,以及应对方案;另一方面,重点关注谷歌、百度、科大讯飞等国内外科技公司的发展近况。
在关注过程中,我才真正理解这样一句老话:恐惧源于未知。因为,当你了解的越多,你会发现,你所想的,真的是错了。
从专业领域来说,人工智能是分为强人工智能和弱人工智能。所谓强人工智能,是在处理交叉领域问题时,可以同时处理多个任务。而弱人工智能,无法解决之前未见过的问题,且仅局限于特定领域内。
就拿AlphaGo来说,它在棋界俨然成为“独孤求败”,但它只能算是弱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何时会出现,对当下人来说,并不是个问题。
设想一下,如果真如《三体》中的设想,地球的高端技术受制于外星文明“智子”的控制,想要出现真正如《西部世界》中的“智人”,那真的太过遥远。
既然如此,那就按当年邓小平同志说的那样,钓鱼岛问题一时解决不了,要有耐心,要留给后人来解决。
所以,人工智能统治世界这个大问题,还是留给后人来解决吧。当下我们,要解决是如何做好迎接智能时代的到来。
按照李开复博士的观点:人工智能将会取代约50%的人类工作,都属于重复性、程序化的工作。与此同时,人工智能还将带来新的工作机会。未来,将是人机协作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下,你需要不断加深你工作深度,不要等到人到中年才去准备。
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既然是生产力,它所体现的不仅仅是技术领域,还将对社会、经济、文化、金融等各个领域产生深远影响。
面对颠覆式的社会变革,首当其冲的是企业在商业模式上的创新变革,进而引发对人力资源结构的优化和调整。不论是在民营企业,还是在国有企业,你我都逃不脱即将到来的宿命。
宿命之下,是反叛,还是放弃,全看当下的你正在做些什么。